一旁的秦小福,眼神充满崇拜,兴奋道:“少爷,连两位皇子殿下和长公主都派人送匾了,谁敢压这三位的轴?除非......”
说到这,秦小福脸色一边,诚惶诚恐道:“除非圣人......我的天,若连圣人都送匾,别说大梁,便是纵观古今,咱这五湖大酒楼也算是独一份了,必定青史留名啊!少爷,我上辈子究竟修了什么福气,这辈子居然能给您当仆人,我对您的敬仰简直犹如滔滔......”
“停停停!狗奴才,就不知道换句说辞?”看着秦小福激动万分,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秦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没睡醒?圣人乃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给我送匾?做什么白日梦呢!”
同一时间的禁宫御书房,梁帝站在门口,负手而立,一双深邃眼睛注视着五湖大酒楼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着什么。
李湛候在旁边,压低嗓音,毕恭毕敬道:“启禀圣人,后宫贵人们派出去的奴婢,都被拦住了。只有长公主和两位殿下的人,没有阻拦。”
梁帝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刚:“拦住的,都有哪些人?”
李湛心里一阵紧张,毕竟这关乎后宫贵人,但既然圣人问起来,又不敢不回答,便把心一横:“贵妃娘娘,淑妃,珍妃,还有......五殿下,十三殿下......”
闻言,梁帝眉头一挑,瞥了李湛一眼:“还有呢?”
李湛吞了下口水,暗暗咬牙:“还有沈嫔。”
听到“沈嫔”二字,梁帝眼神瞬间流露出一抹杀意,却故作淡然:“如今北狄战事已经箭在弦上,再无任何回旋余地。当初以户部为首的主和派,想方设法阻止开战,沈嫔作为户部侍郎的胞妹,更该避嫌才是,如今竟不知所谓地牵扯进来,难不成给秦风送块匾,就能帮户部侍郎抹平污点,守住未来仕途?
“天真!沈嫔该把匾送给朕,毕竟朕才是能断人生死的主子!去,将那块匾还给沈嫔,朕不想再让那块匾出现在宫里。”
李湛心里咯噔一声,脸色随即变白。
圣人的意思很简单,不想让匾再出现在宫中,言下之意,便是让沈嫔将那块匾“吃”了,等同于赐死沈嫔,杀鸡儆猴!让户部一派的官员安分些,别坏了北狄战事的大计。
而且二皇子和七皇子同时向秦风伸出橄榄枝,这个时候,沈嫔也往里牵扯,极有可能是在帮某位失势皇子争夺储位,这才是害死沈嫔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