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脸色一百八十度转变,逐渐惊慌起来。
秦风拍了拍齐晟的肩膀以示安慰,报以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我不是说了吗?齐大人别紧张,我就是想知道,高太尉究竟是什么意思,在下到底哪里得罪高太尉了?难道是因为北狄战事?”
齐晟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畏惧于秦风的疯狂,一方面又不敢出卖高太尉。
见齐晟迟疑不定,秦风当即语重心长道:“算了,我也不逼你了,毕竟对于高太尉而言,你只是无足轻重的马前卒而已。以后,凡是我秦家产业,你离远点就行。”
秦风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是有两层深意。
其一,是杀鸡儆猴,借齐晟敲打高嵩,让这小子老实点,别以为他爹是三公,就可以在他秦风面前赛脸。
其二,今天的事,无论齐晟如何辩解,都不可能再赢得高太尉的信任。
一旦失去高太尉这个靠山,齐晟这个京兆尹能做几天,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
一个蹦跶不了几天的秋后蚂蚱,已经不值得继续压榨了。
纪王目睹了整个经过,眼神闪过一抹忌惮,心中暗叹:“齐晟乃是混迹京都官场的老人,又是高太尉的得意门生,何其老谋深算?在秦风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三言两语已是方寸大乱。秦风这小子,简直就是天生的朝臣苗子,如此天赋和手段,却对入仕不感兴趣,也不知道是大梁的损失,还是大梁的幸运......”
秦风不理会失魂落魄的齐晟,径直迈步走到宁虎和程发中间,同时伸手按住二人的脑袋,胡乱揉了几下。
二人敢怒不敢言。w
早在纪王寿宴上,永安侯就已经名誉扫地,而荣誉爵位最在意的正是“声誉”二字,宁家已经失势,因此在这起事件中,不过是陪衬跟班罢了。
至于程发,自始至终都是李睿的狗腿子,无足轻重。
秦风将二人的发型抓乱,然后同时拍了一下二人的后脑勺,轻描淡写道:“回家吧,小孩子,别再跟着瞎添乱。”
宁虎和程发本来都憋着一股气,又怒又怕,本以为秦风会把自己往死里整,结果却出乎预料的高抬贵手了,心情顿时变得无比复杂。
程发犹豫了一下,还是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宁虎却没有急着走,而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风:“秦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轻易放过我?若你有什么手段,只管冲我使出来便是,切莫与我家人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