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商人面面相觑,这种路数的官员,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商人,此时已经完全蔫了下去。
秦风已经派人去驿站送信,很显然,绝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实实在在要插手北溪商业。
逐利,乃是商人本性。
经过片刻权衡利弊,除去方亭山之外,现场商人集体反水。
一扫刚才气势汹汹的姿态,纷纷满脸陪笑,冲秦风拱手行礼,一时间各种马屁声,回荡在县衙大堂。
“哈哈哈,秦大人误会了,我等只不过是试试大人之决心,既然大人如此在意新规,我等自然全力配合。”
“北溪县被陈立祸害多年,早已是民怨沸腾,在此之前我等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了秦大人坐镇,我等也要奉献一份力。”
“说的没错!请秦大人放心推行新规。”
秦风心里一阵冷哼,这帮所谓商人,翻脸倒是比翻书都快,若非他手腕够硬,恐怕已经被这群逐利饿狼,啃食的骨头都不剩了。
不过重新布局北溪商业,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而现在北溪内忧外患,若能与北溪豪绅暂时相安无事,秦风自己倒也乐见其成。
但今日之事,绝不可如此轻易罢休。
要硬,就硬到底,让北溪各界知道,这北溪县只有一个人能当家做主,便是他秦风。
此时方亭山脸色已经阴沉至极。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些所谓的盟友,友商,出卖他的时候,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就在方亭山暗暗发誓,要报复秦风,乃至整个北溪商界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声,秦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离开书案,站在自己面前,露出一股令人发毛的诡异笑容。
方亭山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道:“秦......秦大人,你要干什么?”
秦风伸手拍了拍方亭山的肩膀,摆出一副“你不乖”的嘴脸:“带头闹事是吧?拒不配合县衙新规推行是吧?我现在强烈怀疑你故意削弱北溪力量,为北狄探子入侵大梁腹地创造机会,说吧,你和北狄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这话差点没把方亭山吓死。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嗓音剧烈颤抖:“你......你怎能血口喷人?身为北溪县首商,我留着好日子不过,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与北狄人勾连,我图什么?秦大人,你分明是故意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