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归隐多年,不必勉强。”
李潇兰转身望去,发现秦程氏正坐在凉亭内,纳着鞋底,这个习惯秦程氏已经保持了很多年。
李潇兰薄唇轻咬,柔声道:“风儿为了救我们,不惜千里奔袭至此,若能为他献出绵薄之力,也算值得。”
秦程氏依旧低头忙活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唇翼微动,轻飘飘的来了句:“若你的身份暴露,该如何?”
李潇兰深吸了口气,不假思索:“那也值得!”
秦程氏点了点头:“既然你心中已有决断,那就去吧,你只需记得,秦家永远与你站在一起。”
李潇兰眼神尽是感动,但朝夕相处七年,母女之间已不必多言,当即转身离开府衙,朝鹰冈山而去。
李潇兰的脚程极快。
县城与鹰冈山相距足有一个时辰路程,李潇兰却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到达山脚,看着烟瘴环绕的起伏山峦,李潇兰整顿心情,温柔似水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截然不同的坚毅,义无反顾地盘山而上。
结果刚走了几步,就听耳边传来一阵呵斥。
“什么人!竟敢擅闯鹰冈山,活够了?”
李潇兰脚步微顿,侧目看去,却见盘山小路旁边的林间,走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山匪。w
看清楚李潇兰的长相,那中年山匪先是一愣,随即惊为天人:“好俊俏的妞儿,老子在这北溪县活了半辈子,可从未见过你这种天香国色,你怎么跑到鹰冈山来了?”
看着迎面而来的山匪,李潇兰脸色瞬间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从刚毅犀利,转变为柔弱娇嫩,冲那山匪微微一欠身,幽怨道:“小女子本是县城布商家的女子,只因受不了继母刁难凌辱,不得已逃出家门,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这山里。”
“敢问公子,此乃何处?”
公子?
听到李潇兰对自己的称呼,山匪的脑袋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咧着大嘴,兴奋无比道:“你算是问对人了,这里是你的花烛洞房!哈哈哈。”
中年山匪左右瞧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便急不可耐地朝李潇兰扑了上去。
李潇兰被“吓”得花容失色,僵在原地,连逃命都给吓忘了。
结果下一刻,中年山匪便犹如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噗通一声仰面栽倒,紧接着,鲜红的血液自山匪身下溢出。
与此同时,李潇兰自袖中取出手帕,擦掉匕首上沾染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