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吴勉开腔,李旭先冷哼了一声:“区区九品县令,本该殿门外觐见,这大殿之上,岂有你的位置?再说,唯有正三品以上官员,觐见圣人才可免跪礼,你一个九品芝麻官,也敢站着觐见?”
说什么来着?
一旦有了官身,就不自由了!
这也是为什么,秦风对官身一直嗤之以鼻。
面对李旭劈头盖脸的呵斥,秦风一点也不怂,咧嘴一笑,反问道:“李大人,你管的可真宽,吏部还没说话,你户部插什么嘴?”
李旭没想到秦风居然敢在大殿上,当着圣人的面出言不逊,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秦风却不理会李旭,毕竟今日的正主,乃是吴勉。
秦风直接将腰弯成九十度,无比虔诚谦卑地冲梁帝,大声......哀嚎起来:“请圣人为我做主!吴勉先将我贬到北溪县,如今刚刚回京,却又派我去辅运县,分明是公报私仇!先前我与吴勉之子,在醉仙楼曾有过节,吴勉耿耿于怀,不顾战备紧急和我斩杀钟灵之功,强行打压,这要是传扬出去,官风何在?”
吴勉嘴巴长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风,做梦都没想到,秦风会突然搬出这件陈年烂谷子的破事。
当初在醉仙楼,秦风确实殴打了吴勉之子吴庸,连同一起被海扁的人,还有岸青侯之子安世云。
吴勉确实气过一段时间,但转念一想,此事不便深究,否则便是明面上与兵部对立,反倒得不偿失。
而且吴庸在醉仙楼,强占歌伎一事,也令吴勉大为光火,事后还哀叹家门不幸,狠狠地教训了吴庸一顿。
至于那岸青侯,与永安侯交好。
而永安侯早已投了秦家,岸青侯的恩怨,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此时秦风突然翻起旧账,倒是打了吴勉一个措手不及。
吴勉连忙辩解:“圣人明鉴!派秦风前往辅运县,乃是吏部官员深思熟虑后的安排,毕竟辅运县的情况,圣人也知晓,乃是京都三十六县之耻。而秦风在北溪县治理有功,必有先进经验,故而派他前往辅运县论策,合乎情理。至于公报私仇一事,分明是秦风故意诬陷。”
梁帝自然知道其中内幕,只是懒得理会罢了,既然这份旧账翻出来,梁帝也就顺水推舟,扭头看向秦风:“是公报私仇,还是故意诬陷?你且讲明,否则小小县令,弹劾尚书,你可知何罪?”
一听这话,秦风吓得往后蹦了一步,满脸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