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信,乃是车队送回来的。
第一支运送粮食兵器的车队,已经到达成章县,若是快马,也就是两日路程,但车队行动缓慢,估计再有十来天才能到达北溪县。
第三封信,则是之前调兵函的回复,不出所料,骠骑、车骑、边军三方,口径一致地回绝了秦风的请求。美其名曰,大敌当前,不可擅动。
说白了,就是把北溪县当成炮灰。
至于北溪县陷落,会对秦风造成何等影响,又与他们有何关系?
一连三封信,全都是坏消息。
秦风看着手里最后一封信,纠结了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拆开,结果看到信笺的内容,不由苦笑一声。
秦天虎不由眉头微皱:“难道也是坏消息?”
见秦风摇了摇头,秦天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秦风却苦笑更甚:“并非坏消息,而是噩耗。”
“父亲大人,可知平遥县的案子?”
此言一出,秦天虎眼神骤然凝重起来:“今日早朝,圣人还提过此事,平遥县在短短一年内,已经委任了三次县令。第一任县令,因染上恶疾,任职不到半个月便暴毙身亡。第二任县令,巡视水利时,失足落水溺毙。第三任县令干脆是任职路上,便遭遇山匪,害了性命。”
“圣人尚且疑惑,一个小小的平遥县,怎么如此凶险?”
既然连圣人都提起此事,那么秦风手上这封信也就不奇怪了。
秦风当即将信递给秦天虎:“此乃吏部捎来的信,马上就有调动,提前通知我。”
闻言,秦天虎接过信封,随口问了句:“难道又是委任县令?”
秦风苦笑一声:“这次倒不是,而是派我去平遥县课税......由于平遥县令迟迟无法到任,平遥县已经有两年没交过粮税了,故而高明进谏,提议让我去平遥县巡查一番。”
秦天虎对着信笺扫了一眼,便随手丢到一边,眼神闪过一抹无奈:“如今北溪县战事吃紧,北狄贼心不死,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发动大规模进攻。这个时候,你本该坐镇京都,随时进行调配。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去平遥县巡查,分明是高太尉从中作梗,阻碍你指挥战事。”
这其中的内幕,并不难猜。
若是搁在以往,秦风肯定会进宫面圣,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离开京都。
但这次,情况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