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秦风便带着三位姐姐,前往县衙。
将县衙早已落满灰尘的账本翻出来,交给柳红颜统计。
与此同时,让秦小福跑了一趟平遥县粮库。
直到上午巳时,单田赋课税一项才统计完。
按照往年税收来看,平遥县的粮税大概在十万石左右。
正好秦小福查看粮库回来,得知粮库早已荒废。
里面颗粒无有。
秦风不由一阵冷笑,感叹道:“这平遥县的粮税,哪里是亏空?分明就是搬空!”
“这十年以来,平遥县粮税就开始步步减少,前七年总共减少了三十万石粮食。县令一职空缺这三年,粮税干脆不交了,以每年十万石计算。前前后后,光是这十年,就足足亏了六十万石粮税。”
“这些粮食,足够养活一支大军了。”
就在秦风感叹之际,天机营卫士跑进大堂,抱拳禀报:“公子,周玉福已经押到门外,那高府管事昨夜已畏罪自杀。另,高府上上下下,皆已控制,可随时提审。”
不知为何,自打昨夜,秦风便心神不宁,精力虚弱。
这节骨眼上,县衙门外传来周玉福的喊声。
“秦风,你好大的胆子,莫不是真不把高太尉放在眼里?”
“我乃高太尉亲信,你若动我一根汗毛,高太尉绝不会放过你。”
秦风本还想审一审周玉福,一听这话,也懒得再啰嗦,只是挥了挥手:“用不着审了,把周玉福和高府管事的脑袋砍下来,挂到城门示众。”
“对了。”秦风突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高府之中,可有高明的直系亲人?”
卫士点了点头:“只有一个娘舅,其余皆是远亲。”
据秦风所知,高明父母早已寿终,妻儿老小则一直随高明住在京都,既然府中只要一个娘舅,那就不必送到京都受审了。
秦风使了个眼色,卫士便心领神会:“高太尉娘舅拒捕,已被正法。”
一旁的沈青辞,虽然没资格插手公事,但见秦风居然直接杀了高明娘舅,心里还是不由一阵担忧:“秦风,那毕竟是高明的娘舅,先斩后奏,恐怕......”
不等沈青辞说完,秦风已经轻声打断:“这种事,错杀不了。”
沈青辞薄唇轻咬:“高明娘舅肯定也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即便是送交京都,也免不了一死。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