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将今日朝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贵妃。
贵妃这些日子,迷上了绣扇面,倒也不是与长公主较劲,而是她这辈子,想要干的事情,不光要干成,还要干好!
这才短短两日,贵妃的刺绣手法,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笨拙。
贵妃一边穿针引线,一边云淡风轻道:“世人只觉得秦风疯癫,殊不知此人心计之深,深如海浩。前些日子在西花厅,长公主一番言论,已经表明圣人立场,这太尉一职,已与刑部尚书无缘。”
“今日秦风在朝会上提起此事,只不过是说出了圣人不愿说的心里话罢了。”
“别看此人年纪小,揣测圣心的功力,朝中大臣也要自叹不如。”
小丫鬟犹豫再三,还是附和了一句:“贵人,您便任凭秦风如此张扬?”
贵妃故作感叹,嘴角却勾勒着冷笑:“本宫深居这后宫之中,又岂能左右秦风?他狂任他狂,自然有人治他,本宫只管坐好后宫位子便是。不过话说回来,秦程氏已经被贬七年,本宫倒甚是想念。”
闻言,小丫鬟轻轻一点头:“奴婢知道怎么做了,这便派人去北溪县。”
小丫鬟转身欲走,贵妃手指轻弹,纤细锋利的绣花针,直接射进丫鬟的左肩,疼得她哎呦一声瘫跪下去。
贵妃随手取出一根新针,慢悠悠道:“你知道了?呵,连你都能揣测清楚本宫的心思,本宫还怎么坐镇六宫?那北溪县,连北狄将领陈斯都啃不下,不仅有徐墨坐镇,此时宁虎率领的天机营卫士,用不了多久也就到了。”
“那北溪县马上就要变成铁桶一般,派人去刺杀?这么蠢的办法,也就你这贱奴能想得出来。”
小丫鬟跪在地上,噤若寒蝉:“奴婢自作聪明,奴婢该死。w”
贵妃白了一眼,满脸得意:“要么你是贱奴,本宫是贵妃呢?蠢材天生便是蠢材。你去找刑部尚书之子,秦风不是要举办什么拍卖会吗?便让他去插一脚。北溪县方面,用不着咱们多管闲事,北狄人自然是要报复。咱们只管做好京都的分内之事便是。”
丫鬟点头如捣蒜,起身刚要离开,却突然感觉眼前一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低头一看胸口渗出的血花,眼神越发失神,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竟当场咽气。
旁边的侍女,早已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上前查看:“贵人,您刚才那一针,射穿了她的身子,自左肩进去,前胸飞出,怕是伤了心脉。只是先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