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北溪县驿站长赵程,策马而来,离得老远便大喊道:“宁千户,徐参将,大事不好!北狄游骑偷袭商路,物资运输队死伤惨重。”
宁虎和徐墨,异口同声的惊呼:“什么?!”
商路乃是北溪县的命脉,任何创伤,对于北溪县而言都是致命的!
为此,林瞿奇派了不少守军,沿路保护商路通畅,可偏偏还是出了岔子!
宁虎一咬牙,低喝道:“徐兄,阻击北狄游骑的任务交给我,你速速带人前往商路。如今北溪县已是极限,一旦商路受阻,必将崩溃!”
徐墨自知此事的严重性,不敢有半点迟疑,率领一众新军,以最快的速度奔赴事发地。
与此同时,北狄大帐。
陈斯躺在木板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汗水,时不时发出一阵剧烈咳嗽。
尽管在随军疾医的全力诊治下,肩膀伤势已经被稳住,但恶毒入体,陈斯整个人如火烧般滚烫,已病入膏肓。
整个大帐,一片死寂,众副将尉官,脸色无比凝重,任谁也想不到,那天机营的无名卫士,决死一箭,竟会造成如此大的后果。纵使北狄的传奇将领,铁血般的陈斯,也被持续恶化的伤情所拖累,眼看着就要拖死。
众人似乎再一次回想起了天机营卫士的恐怖......
纵使如此,陈斯依旧手捧军报,一双眼睛时而浑浊,时而清澈,有气无力道:“北溪县城已不是我等能够撼动,接下来的战略只有一个,便是消耗。g以小股游骑,四散出击,截杀饥民,令北溪县守军疲于奔命。另外,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咳咳......袭扰商路,阻断或是延迟北溪县的物资供应。”
“照此消耗下去,不必攻城,北溪县便会自行崩溃。除非那秦风有通天般的本事,如此绝境下,还能力挽狂澜......咳咳咳......”
副将眼眶红肿,单膝跪在床边,一双虎掌般的大手,紧紧抓着毯子:“将军,您歇着吧,别再苦撑了!”
许久之后,陈斯才终于提起点力气,气若游丝道:“北狄也好,大梁也罢,都已跌入这场国战的泥潭中,无法抽身。无论哪一方战败,纵使不会面临灭国危机,也将承担难以想象的割地赔款。如今前线,只能积小胜成大胜......”
“我陈家世受皇恩,纵使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
不等陈斯说完,帐外传来一阵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