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景千影所知,昌平县之所以如此景象,正是因为旱灾严重。
若是有水,当地百姓又岂会沦为逃荒饥民?
找水?何其之难!
秦风却充满自信,伸手一指不远处的荒草:“大旱不长草,土壤里一点水分都没有,连生命力最强的野草都无法生长,才说明旱灾之严重。但你们看,这昌平县地界的野草并没有绝种,说明当地的土壤还是存在一定水分的。”
“但是根据杂草的零星分布,以及长势判断,这附近虽然有水分,但水分稀薄,就连荒草都在艰难求生,所以很难种出粮食,就算种出来,也会大幅度减产。”
“荒草,只能提供参考,想要判断出水源具体位置,需要根据地势判断,方法很多,比如山区的‘背斜法’,以及沙丘和岩层的判断。”
听到秦风这番话,景千影眼神不由流露出一抹钦佩。
或许在武艺方面,景千影可以把秦风吊起来打。
但除了武艺,其余任何方面,秦风都是碾压般的博学,这令景千影既佩服又自愧。
秦风背着手,迈着老干部视察般的步伐,沿着县城附近溜达。
不多时,一处地势较缓的洼地,引起了秦风的注意。
这洼地并不蓄水,面积也不大,直径也就七八米的样子,但就是这样一块洼地上,却长了几十株杂草。
秦风当即让小香香,在纸上标注出这片洼地的位置。
然后继续巡视,凡是洼地、荒草长势相对茂盛,以及岩石外漏,并且岩层极为细碎的地带,皆标注出准确位置。
经过一天的努力,秦风在这一带,足足标注出了五十多处位置,而这还只是县城附近而已,整个昌平县能够找到的潜在蓄水地,恐怕多如牛毛,以秦风一人的力量,自然无法涵盖整个县。
回到车队,已经入夜。
秦风便爬上马车,歇息起来。
与此同时,昌平县衙里却是热闹无比。
以县令为首的一众官员,全部在场,现场还站着几个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
见守城门的衙兵回来,昌平县令刘崚连忙起身质问:“怎么样了?秦风那厮有何动静?”
衙兵抱了抱拳:“回大人的话,秦风带领随行女眷,在城外转了一大圈,然后便歇息了,什么也没干。”
此言一出,县衙里先是一阵寂静,紧接着爆发出激烈的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