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山,九重崖下,二十四洞前,池无澜邀了文宗易煮酒论道。
她原想叫上小师妹林意歌,顺带点拨一二,可惜小师妹另有要事在身,只得作罢。
叮嘱几句,送走小师妹之后,文宗易先开了口:“不知池道友打算在何处与我论道?其实,我熊耳山景色秀丽,不妨——”
池无澜微微皱眉,看了文宗易一眼,说道:“既是论道,自然是去衍道台,何必舍近求远?”
说罢,她转身御剑,飞向衍道台。
文宗易无法,只得跟上。
池无澜在衍道台正中星位的天元擂台摆了案几,随意掐了个引火决点上红泥小火炉,还往炉上那壶仙酿里扔了两枚极为罕见的灵果。
池无澜席地而坐,支着脑袋看匆匆追来的文宗易,抬了抬下巴:“请!”
文宗易从善如流,也学着池无澜的样子,盘腿坐在对面。
小火炉上的佳酿很快冒出了水汽,酒香混合着果香散开。
池无澜一把拍开文宗易伸出的手,自行拎起那盅温好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文宗易缩回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池无澜明白,文宗易问的,不单单是为什么不让他斟酒,还有与其断绝情缘的缘由。
“此次论道,我是主,你是客,哪有让客人为主人斟酒的道理?”池无澜慢悠悠地将文宗易面前的白玉杯斟满,举杯笑道,“请。”
文宗易接过,一饮而尽。
池无澜放下酒杯,笑盈盈地看着文宗易,闲话家常般说道:“至于你我情缘,何须缘由,真心本就瞬息万变。”
文宗易猛然抬头,直直盯着她的双眼,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池无澜眨了眨眼,说道:“为何这般看我?我早说过,我对你也曾真心真意。”
文宗易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道:“可无澜你现在心无所属,与我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坏处啊!”
池无澜把玩着白玉杯,淡淡道:“也没有什么好处。”
文宗易噎了一噎,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池无澜只是单纯变心的事实。
“其实你我道不同,没什么可论的。”池无澜将杯中残酒饮尽,放下白玉杯,起身抽出剑来,指着文宗易说道,“论道,不如直接论剑。”
文宗易愣了愣,他几乎忘记了,池无澜是个剑修。
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