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的神色尽显迷离，喃喃低语，“ch……”她口中的名字的最后却化为虚音。
程璟琛的眸紧紧的凝在夏眠的唇上，至少在这一瞬间，他心中希望她最终念的是自己的姓氏。
可他没有等到。
他始终没有听清楚她念的到底是谁，程璟琛心中闪过一个人，他试探性的脱口而出：“陈斯年？”
一听见陈斯年的名字，夏眠忽而面露几分痛苦，眼尾处也逐渐湿润。
程璟琛像是被人从头上泼了一盆冷水一般，他一拳锤在了她头侧的枕头上，“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又欠了陈斯年的！”
他硬撑着的倔强在这一瞬间支离破碎。
程璟琛喉间一梗，直接从床上起身，拎起凳子上挎着的外套从卧室中夺门而出。
他将车开到市郊的一处别墅门口处，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江栀，下来。”
他这一个电话打过去没多久，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便缓缓的从别墅的房门中走出，她身着丝绸长裙，将完美身材勾勒尽显。
江栀看着跑车中那紧蹙眉头抽着烟的男人，习以为常的拉开他车辆副驾驶的位置坐了进去，“几日不见，程总倒显得更颓废了。”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程璟琛的眸，他没有接话，而是沉默着将手中的烟卷抽完，“你今晚跟我回家一趟。”
“嗯？”江栀扬了扬眉，“怎么，想我了？”
程璟琛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去不去。”
“什么好处？”她说着，顺手拿起他车上的烟盒，取出一根噙在嘴上。
程璟琛甩给她一张黑卡。
江栀笑着将黑卡捏在手中，她随手拿起一旁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这才信信开口，“陈斯年的爸妈刚从国外回来，眼下多少只眼睛都在盯着你，你现在乱来，可不是什么好时机。”
他们三家的事情，当初闹得轰轰烈烈，几乎上遍了大江南北的所有新闻，随着他父母回来，盯着程璟琛拿他和陈斯年相比的舆论只会更多。
程璟琛听着江栀的话忽而笑出了声，曾经所有人都在劝他这事情已经过去了。
可是现在。
这些事情好似仍旧仿佛发生在昨天，依旧轻而易举的被所有人提起，仿佛当初朝着陈斯年开枪的那个人是他。
他程璟琛也将永远背负着陈斯年的命活着。
江栀没有说话，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