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辞对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这首诗本身极有信心,但与祁阳郡主的赌约未免大了些,沈青辞心里不由阵阵打鼓。一旦出了岔子,赔上晴雅阁不算什么,若秦风真被打断腿,自己该如何像父亲交代?
见沈青辞犹豫不决,李凝慧眼睛一亮,当即出言讥讽:“沈青辞,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还真当你有两把刷子!郡主,这厮明明是与秦风一唱一和,当众戏弄您!”
此言一出,周遭早已等候多时的吃瓜群众,也纷纷起哄。
“沈小姐,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
“就是,身为晴雅阁阁主,名动京都的才女,难道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青辞,你是不是只参透了郡主的心思,却还没时间作诗?不如直接与郡主讲明,再宽限些时间就是。”
听到周遭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祁阳郡主脸色越来越难看,话已经放出去了,倘若沈青辞给不出满意答复,便休怪她无情。身为堂堂郡主,皇室宗琦,岂容人如此戏弄!
“哼!到头来,也只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废物吗!来人呐,给我......”
就在祁阳郡主耐性尽失,准备直接下令毁了晴雅阁的时候,沈青辞右手将诗稿举过头顶,只抓住诗稿一端,手指微微一松,诗稿便自然垂落舒展开来。
沈青辞秀美俊丽的书法,搭配秦风抄来的墨宝,鱼跃众人眼前。
同时,沈青辞明亮素雅的嗓音,传遍整个晴雅阁:“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窗,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卷帘西风,人比黄花瘦。”
原本闹哄哄的现场,瞬间一片寂静。
宛若只有清亮嗓音徐徐回荡,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在场众人,除了家丁仆从,皆是文人墨客,无需深层品读诗中韵味,只需一耳便听得出其中品质。正因都是懂行的人,现场反倒陷入近乎诡异般的寂静,无人赞叹。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莺莺燕燕的欢呼声,这才打破了晴雅阁的寂静气氛,原是圣麟书院的女学生闻讯而来,正好听见了沈青辞念诵的诗篇,当场炸了锅。
“哇!好诗!字里行间透着孤独与悲切,让人心声共鸣!此诗必是为已婚妇人所作,我等虽未经历,却感同身受......”
“龙脑香在金兽炉中缭袅,醉卧玉枕纱帐,东篱饮酒到黄昏,菊香溢双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