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洪承畴的问话,贺虎臣只是梗着脖子没言语。
纵然洪承畴是三边总督杨鹤的红人,可光靠他一个也不能剿灭流贼。
贺虎臣同样也颇受杨鹤赏识。
洪承畴自知有些理亏,也不愿意与贺虎臣当面发生冲突。
谁成想一个小小的送信差事,竟然还能出现这等意外。
“贺总兵,依我之见,暂且不要搭理贺今朝那伙反贼。
待到过些时日,再派人潜入甘泉县,把贺赞给救出来。”
“有劳洪参政出主意了。”
贺虎臣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他洪承畴生不出儿子来,利用其别人儿子那是狠心的狠。
他在心里祝愿洪承畴将来生儿子没屁眼。
洪承畴站起身来问道:“不知贺赞可是与贺今朝说了王、高二贼的藏身处?”
一听这话,贺虎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家少爷应该会完成洪参政交代的事。”
“告辞。”
洪承畴不在留恋,便直接出去了。
啪。
一个茶杯被扫在地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贺虎臣脸色很是难看。
这洪承畴坑完了自己儿子,只想着有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事。
这些文官,果然没有一个好人!
心脏的很。
相比于宁夏总兵贺虎臣的暴躁。
他儿子贺赞在反贼窝里,对许多事都充满着好奇。
毕竟,没有人会轻易体验,或者有机会去体验,反贼是怎么过日子的。
特别是大明将门之子。
贺赞对于反贼的生活顿感新鲜,尤其是军中定的什么卫生条例,更是要求所有人都得记下来。
是不是训练对战,而是训练要听懂上官的哨声以及跑步。
对于行军打仗,还要管士卒刷牙洗脸洗澡拉屎撒尿的事,说是什么讲究卫生能防止瘟疫发生。
贺赞不明白,但大受震撼。
在大明官军那里,他都不曾见过有如此多努力训练之人。
关键他一问,一个个的连二钱的月饷都没有,就光吃三顿饭。
贺赞摇摇头,自家老爹麾下的士卒从万历四十七年都开始欠饷,要不然固原的士卒怎么会忍不住叛乱,劫掠府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