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贺今朝应了一声:“我自是说话算话。”
他被人带上来,瞧着乌压压的一群人,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道:
“姓范的他不是人,看上了我家的田,我不卖,便勾结官府,把我一家老小全都抓进大牢,想要放他们出来,得花钱。
他假惺惺的来借给我钱,然后把我的田收走,等我交不上驴打滚,他就把我的外肾给剃了!”
公鸭嗓说完之后,便嚎啕大哭,如今他已经成为废人。
现在有机会报仇,还能得好处,他也顾不得脸面了。
卧槽。
贺今朝心头一颤,如果自己不反抗,下场是不是跟他一样啊!
姓范的果然够狠。
“范举人,此事你可承认?”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范举人看都懒得看那公鸭嗓。
“可有人证?”
“有,就是他的那些家奴,求贺大王为我做主。”
“去带他把凶手给我挑出来。”
“是。”
进狱系男孩刘二虎应了一声,悍匪气质着实是让这群百姓害怕。
“今日便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贺今朝举着纸质大喇叭吼道:“父老乡亲们,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闺女被他给抢走了,才十五岁,天杀的。”
人群当中有妇人嚎啕大哭:“求贺大王给我做主呐。”
一时间,各种求给他们做主的声音,纷杂不已。
贺今朝攥着拳头,他自觉农民的生活是有些苦的,但不曾想,简直是触目惊心。
跟范举人的罪行相比较,周扒皮都算是个“好地主”了。
溜达了一圈,便有十几个家奴以及护院被提溜上高台,他们疯狂的跪在地上求饶,全都是走狗。
“有没有人想要亲手来报仇?”
贺今朝喊了一声,然后人群就动起来了。
“大队长,这些人疯了,咱们先下去。”刘二虎直接就拽着贺今朝往庄园内跑去。
外面凶残的舞台,交给这些平日里被欺压惯了的百姓们,让他们好好发泄一通。
“冲动了,我还有最后的话没讲呢。”
贺今朝瞧着涌动的人群,心里也出现一丝忌惮。
民心是把双刃剑,用好了削铁如泥,用不好,也能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