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剑系于腰间,秦悲歌面无表情的走向了黄门议事堂。
一路上,无论是黑衣年幼弟子,还是内门白衣子弟,见到了秦悲歌,纷纷低头让路,态度极为恭敬。
几个年龄较大本分较高的中年人,见到秦悲歌后依旧低头让路,并且恭声齐齐叫道:“龙师兄!”
秦悲歌目不斜视,无论见到了谁,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路直行。
到了议事堂,秦悲歌坐到了蒲团之上,片刻后,一个白衣老者走了进来。
秦悲歌长身而起:“师尊。”
白衣老者鹤发童颜,虽然胡长过胸眉长过耳,但是却丝毫不显老态,双眼明亮不见丝毫浑浊。
老者随意的挥了挥手,望向秦悲歌的眼神,满是复杂:“坐下。”
“是。”
“悲歌,为师这次唤你过来,是关于世俗之事。”
秦悲歌不解的看向老者:“世俗之间,又有妖人作祟?”
“内门弟子巳蛇以及寅虎,包括外门午马、申猴、亥猪都在外历练,世俗间的事,暂且不用操心。”
秦悲歌不解:“那师尊命我下山是为何?”
老者走到秦悲歌面前,淡淡的叹了口气:“汝,下山吧。”
秦悲歌略微有些失色:“敢问师尊,为何?”
老者淡淡的说道:“心魔!”
说完后,老者漫步走出了议事堂,留下秦悲歌独自一人满腹疑惑。
过了片刻,秦悲歌望向空中的烈日,苦笑一声。
自从回到了山门后,自己确实有了心事。
只不过他一直以为这只是心事罢了,直到刚刚师尊点破他才恍然大悟,所谓心事,实则是心魔。
秦悲歌直到,这心魔,是迷茫,是无助,是一个在炎黄峰上永远无法得到的答案。
之前的南港一行,他懂了很多事情,这世间所有的事,其实并不是非黑即白。
自幼长于炎黄峰,秦悲歌早已将这方寸之地当成了家,当成了归宿。
现在他的师傅却突然让他下山,未说归期,只是说了要破了心魔。
秦悲歌的心情一时有些沉重,师尊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自己的心魔已经严重到需要下山化解,那么继续留在炎黄峰迟早会入魔。
秦悲歌一时有些无措,炎黄峰虽小,但却是他的归宿之地,世间虽大,却无处是家。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