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泽话音一落，符富贵沉默了下来，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抽了两口烟，而且表情略显狰狞。
符泽没有再继续询问，只是等着符富贵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符富贵拿出了一个移动存储设备，郑重的交给了符泽说道：“把这个东西藏好，有一天你准备好了，可以去观看，在此之前，我回答你刚刚的问题。”
摁灭了烟头，符富贵微微垂下了头说道：“避难所是新人类公司在这几百年来建立的地下设施，有大有小，我去过几个，每当见识一个后，少则几天，多则几个月，我都会在晚上做噩梦。”
“第一次去的避难所，在旧金山的郊区，而且还是地下，避难所叫做s13，代号是炼狱，地下设施搭配可供数百人五年的物资，由电脑终端控制进行全封闭式管理，挑选九十九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关在其中并且记录他们的日常生活。”
符泽哈哈大笑，可是笑着笑着，笑容就渐渐凝固了，随即打了个寒颤。
他一开始有点羡慕那个男的，后来往深一想，却知道这个避难所的代号为什么叫做炼狱了。
“不只是你想的那么龌龊。”符富贵摇了摇头：“这种人类社会实验，主要是为了研究人们在群居以及男女比例失调的情况下，人们的适应程度和应对机制等，当然，还有其他一些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去的第二个避难所，在靠近北极的一个地方，也是在地下，z13，代号为帝国的毁灭。”
“帝国的毁灭？什么意思。”
“用于研究如何最短时间内从经济上摧毁一个国家甚至闻名。”符富贵解释道：“避难所里有五千人同时居住，类似于一个小型城市，每过一段时间，货币价值全部从一调成零。”
“把一变成零有什么用？”符泽一脸困惑，明显是没有听懂。
“很多种可能，货币从一变成零，也就等于一百变成了零，一千变成了零，所有数字都变成了零，分文不值，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们的反应，各个阶层的反应等，以及应对方式，最终，是为了证明可以通过货币或者经济来毁灭一个文明。”
符泽恍然大悟，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大致上明白了，就等于他或者其他人，银行所有的存款分文不值，整个社会一定会面临恐慌，在这种情况下，暴乱是在所难免的，甚至形成了一种连锁反应最终导致很多难以预料的后果，包括回到野蛮的以物换物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