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抠着脚丫子的符富贵,仇天明苦笑一声,嗓子沙哑的问道:“符老,这次咱们死定了吧?”
此时的符富贵,穿着一双大拖鞋,瞧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叼着一根旱烟。
“不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浑身酸软的仇天明挣扎着从钢丝床上坐了起来,靠在了墙边。
他很奇怪,奇怪符富贵。
同样是感染了病毒,符富贵也不停的冒着虚汗,粗重的呼吸声和肺部的杂音,包括肿大的喉结,都代表着这个老人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仇天明的体质远超常人,可是依旧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而符富贵的身体素质,最多也就是和普通老人差不多。
可是仇天明却从符富贵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痛苦。
“符老,您不难受吗?”
同样的问题,仇天明已经问了三四次了。
“废话,当然难受。”符富贵掐灭了烟头:“那还咋的,我还满地打滚哭天抢地?”
仇天明脸色微微羞红。
以他的身体素质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结果符富贵这个老人却连叫唤一声都没有。
符富贵一脸鄙夷的看向仇天明:“多大个事,不就是个变异的鼠疫病毒吗,也不是你妈改嫁你二舅了,看你那熊样吧。”
仇天明暗暗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符富贵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模样。
一个人,如果不是长年累月的遭受痛苦,万万不会这样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的风轻云淡。
“符老,要不,咱冲出去吧,您不是有帮手吗。”
这样的话,仇天明同样说过三四次了。
他不知道符富贵的帮手是谁,但是他觉得这个帮手十分牛逼。
无论是在开普敦还是在约翰内斯堡,包括在伦敦中心医院,这个帮手通过耳机不断的告知符富贵准确的信息。
哪条路是正确的、哪台车可以直接启动、哪个房间里面没有人可以躲藏、追兵在哪里等等等等,就如同在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眼睛一般,无时无刻不注视着每一个角落,而且在一瞬间就能为符富贵提供出可行并且最佳的行动方案。
听到提起自己的帮手,符富贵正色的摇了摇头:“我的‘帮手’告诉我,没有任何可以逃出生天的方案了,至少,现在对我们来说是没有。”
仇天明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