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中长辈。
就算可以离开了炎黄峰,他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既然炎黄峰这个“家”要搬,他也只能跟着大家伙离开华夏。
他知道,世俗已经没有太多他们生存的土壤了,所以还算是理解符至道与诸多长老们的决定。
可是就在刚刚,经过和符泽的一番交谈后,他才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符泽刚刚说的一番话,如今还徘徊在寅虎的耳边。
离开了华夏的炎黄峰,还是炎黄峰吗?
是啊,离开了华夏,哪怕在海外立足,可是他们所行走的,却是异族的土地,难道还要为那些金发碧眼的异族降妖除魔吗,为那些异族们抛头颅洒热血吗?
符泽还对他说,炎黄峰弟子的血,是为道义而流,为万万炎黄子孙而流,而不是为符至道而流,为符夙夜而流,更不是为一众长老而流。
寅虎敬畏自己的两位师兄。
他敬的是秦悲歌,敬秦悲歌光明磊落,如同兄长一般从小到大照顾着他们。
他畏的是炎蛇,畏炎蛇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就和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
可是他同样也知道,这两位师兄,从入门后,一直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对一众弟子关爱有加。
若不是秦悲歌脱离了炎黄峰,若干年后,寅虎相信所有弟子都会拥护秦悲歌成为掌门。
若不是炎蛇脱离了炎黄峰,若干年后,寅虎也相信所有弟子会拥护炎蛇成为戒律堂首座。
寅虎也或多或少知道炎黄峰山门有着内斗,以戒律堂首座为首的众多长老,天天和符至道撕逼。
寅虎相信,若干年后,秦悲歌成为掌门,炎蛇成为戒律堂首座,他们这些弟子成为了长老,到了那时,炎黄峰就会空前的强大和团结。
可是这个愿望,早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坍塌了。
他不知道符泽为什么要让他把黄猪叫下山,可是他却知道,一旦把黄猪叫下山,就等于是欺骗了掌门,欺骗了长老,几乎,如此危机隐瞒不报,与叛门无异。
要知道在山下,那条盘山小路下,可是有着百多名荷枪实弹的军人啊。
鼻青脸肿的寅虎,希望脚下的台阶永远没有尽头。
尽管放慢了脚步,终究,还是走到了牌坊之下。
抬起了头,望着硕大的“炎黄峰”三个字,寅虎咬了咬牙,心中有了决断。
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