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定尾张,再图美浓本就是殿下的大计,家国大业无非是兵马粮钱。
斋藤大人这是怕殿下不为她复仇,此计不太体面。斋藤家得国不正,这转赠之事实在可笑。”
“可不是,那斋藤义龙杀了母亲,转身就宣称自己是土岐家的种。可怜我那岳母,这斋藤家彻底亡了。”
义银听得目瞪口呆,战国能成事的大名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这斋藤义龙为了稳住国内,用这种办法洗脱弑母杀妹的恶名,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和乖戾的信长比丝毫不落下风。
“如此,以后就叫做土岐义龙了?”
“呵。”
信长冷笑一声。
“那也得有人信,土岐家早被蝮蛇清理了干净,国中没有根基。不过,义龙的父亲是没落的一色氏出生,先从了土岐家督,后被斋藤道三霸占。这不,改名一色义龙,三管四职的后裔,好威风。”
撇了义银一眼,义银不得不感叹,真会玩。他这狐假虎威的三管之一斯波家家督还真没资格说人家。
至少人家是五十余万石大名,报上幕府,将军看在这实力上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毕竟将军家也缺外援,假一色那也是四职中的一色家,足利一门御屋形嘛,为了生活脸都不要了。
“那可真是。。。。”
义银想了半天,憋不出一个词来。
“反正斋藤家是彻底完了,浓君在家哭的我烦,干脆出来找林秀贞聊聊天,问问她什么时候造反。”
义银心想,你就继续演吧。信长看似喜怒无常,其实是个绝对的现实主义者。
她只相信实力,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执行力。义银猜了一路,直觉告诉他,信长就是想激怒造反派,快刀斩乱麻。
只是用狂浪的外表掩饰计算的内心,估计一色义龙的手段让她很警惕,她必须迅速的整顿家业,好应对来自美浓的压力。
“浓君还好吧?”
义银把话题往信长的正室浓君身上引,他不想表现的太懂信长,谁知道会不会被信长忌惮。
三国时杨修不就是太懂曹操,结果没了性命,有时候不要表现的太多,这样比较安全。
“男人嘛,不就是哭呗。蝮蛇对他是真的疼爱,当初浓君嫁我,还给了他一把短刀。
我如果不合他心意,就一刀杀了。呵呵,还好我织田信长床上功夫好,才保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