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
“归故罢了。”
“游子归故里,应当开心才是。”
“是啊,应当开心才是,这可是我千万载日夜以盼的昆仑神宫。”
青鸟的明媚丹凤眼中是沉静。
“如此,别过了。”她轻声说。
李熄安点头。
青鸟如今没有修为,她处在昆仑神宫中无人可见无人可伤,现世没有比昆仑更适合青鸟驻足的地方了。
他们当初的约定也是如此。
赤蛟将青鸟送至昆仑,除此之外并无瓜葛。
风起,云舒。
赤色蛟龙横亘天际,尾骨自然拍打着瑶池水。
“走吧。”这头庞然大物垂下头颅,青鸟能清晰看见那两个枝状大角上的古木般的纹路脉络。
“最后载你一程,神鸟总不能成天泡水池子里。”
赤蛟没有祭出她熟悉的青铜大鼎,而是单纯垂下狰狞蛟首,她爬上去,像坐上了一层冰凉的软垫,贴着头颅的鳞片厚重宽大,青鸟低头,仿佛她底下是块光滑平整的巨大红玉。
呼——
呼啸的风声灌进青鸟耳膜,赤蛟蜿蜒着腾空,灵在运转,包裹住她的身体,让她不会被狂风掀飞。
星河在他们的身后远去,风吹过李熄安的鳞片缝隙,同样拂起青鸟的泼墨长发。
曦光盛放,昆仑玉成为剑仍然是昆仑神宫的中枢钥匙。
两侧天际刹那颠倒。至此星河在上,群山在下,而女孩与蛟呢?
他们在同行最后一段路途。
从上升转瞬间成为下坠。
神女着青衣,赤蛟随身畔。星河剪影点缀,群山与云等候,他们似乎自遥远的星宇而来,要到那人間去。
老槐树下,人首豹身像旁。
青鸟注視着身披玄衣的少年離去。
“你留下不单单是为了看这故土吧?”李熄安突然问,“毕竟再好的故地,没了故人终究差点味道。”
“我”
“不必解释,各有秘密不是吗?”少年笑笑。
“就如你不问我为何能借助瑶池真正回到过去,为何阳神境的我在九州那段岁月拥有足以杀伐祖层次生命的力量。”
“你真不会读心?”青鸟作鬼脸。
“你把心思写在脸上,我不会读心,但我会看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