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开口,却被楚湉湉抢了先。
“我们闹着玩儿的!”说着,拍了拍他手臂紧绷的肌肉,嗲嗲地关切,“老公~胳膊酸不酸?”
“……”顾云霆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感觉牙齿酸酸的。行吧,你们爱咋咋地吧!
就算知道她是做给顾云霆看的,那软软的语调仍是如一根羽毛拂在心尖上,酥酥麻麻的,还有几分磨人的痒意。顾显加快了步伐,转过楼梯拐角,进了主卧,用脚带上门。
“好了吧快放我下来!”一进门,楚湉湉就开始扳他攥着自己脚腕的手,“你这简直就是强盗行径,我强烈谴责你!”
顾显失笑,“是不是还要给我发个外交照会?”他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见她手脚并用地慌忙爬远,揉了揉额角,“好了,‘强烈谴责’过了,我们来‘严正交涉’一下吧。”
楚湉湉和他隔着一段距离,盘腿坐好,扯过一个靠枕抱在身前,下巴一扬,“说吧,你对我爸爸到底有什么意见?”
“……真的不是!”顾显头都大了,“跟你父亲没有关系,事实上,我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商讨过投资垣耀的事宜。他是个好人,热情坦率,仗义直爽。”
他回忆着,唇角漾起一抹笑纹,“他还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楚湉湉讶然张大了眼眸,“……真的?你认识我爸爸?”
“校服,白衬衫,红黑格纹蝴蝶结,扎着双马尾,”顾显指指她的鼻尖,“鼻尖上抹着团奶油,笑得傻乎乎的。”
楚湉湉嘴唇动了动,喃喃,“那是我十六岁生日时拍的……爸爸设成手机壁纸了,我还抗议过……”
或许是上回夜半崩溃大哭,让她终于得以发泄掉一些哀痛,此刻她显然心绪起伏,但总算没有落泪,顾显暗松一口气。
他接着道,“所以那回在酒店里,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酒店那桩经历,是楚湉湉最不愿回忆的噩梦,人生第一次陷入那样危险而屈辱的境地,事后她甚至连跟蒋鹿鸣对质都不愿,只想赶紧抛到脑后。她垂下眼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还是直接说,为什么扔我的戒指吧。”
顾显摇头,“不,这些都是相关的——正因为当时的状况,我先入为主,认定你是……我最厌恶的那种女人。”
楚湉湉低低地“哦”了一声。不必他说,他一开始对她的厌恶鄙夷,她完完全全感觉到了。那份鄙薄如此刺人,她连那都是蒋鹿鸣一手策划的,都无法开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