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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维拍胸脯保证:“放心吧池师兄,一有风吹草动,我就去一道坎跟你通风报信。”
回到一道坎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吃完晚饭。
一个人守在田舍。
两只五道眉已经在窝里睡觉,只有斧头浑身精力无处发泄,在墙角处对着一只破胶鞋,疯狂的拉扯撕咬。
铺开黄纸,凝神静气。
池桥松准备完成今天的十张符箓功课,可是屏息许久,都无法静下心来,总是会想到白天见到大水虺渡劫的画面。
对这头新生蛟的担忧,让他心绪纷杂。
既然静不下心。
他就干脆脱掉外套,走到院子里,顶着夜晚的霜冻,开始修炼《白虹剑》。自从摸到门窍之后,练了许久,进度依然只有1%,可见身体的天赋有多差。
当然。
或许也是他太急功近利。
别人修炼一门武功,动辄几年十几年,他却总想着短时间里速成——太依仗月桂树、蟠桃树这样的神奇灵根。
练着练着,心中躁意渐渐平复。
他不停歇,将铁剑换成铁刀,转而修炼《泼风快刀》。这门刀法讲究一个字快,快到刀法化成一阵风,快到挥刀时水泼不进。
想要练得套路娴熟,一点不难,但凡一位武者,苦练之后都能施展自如。
可是想要练出刀意,就得看个人武道天资了。
“喝!”
“哈!”
池桥松手中铁刀上下翻飞,然后快速扎在立起的练功柱子上,发出铎铎的打击声。坚硬如钢的铁桦木,被铁刀轻松劈出裂痕。
然而并没有刀意残留。
他当初在石桥乡淤积一腔愤懑之情,回家后成功施展出《白虹剑》的剑意。
但此后再难找到可以宣泄《泼风快刀》刀意的情绪,便停留在刀法娴熟这一步,始终摸不到门窍。
今夜想要借助大水虺渡劫,给自己带来的情绪影响,趁势施展出刀意。
可惜还是失败。
“唉,武道艰难!”他握着刀,仰头四十五度角望着黑黢黢天空,体会武道对于普通人的艰难之处。
若无薄田金手指,他也将是芸芸众生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
蓦然。
院子外面传来沙沙的摩擦声音。
屋子里撕咬破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