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而来。
最先发现烟雾的是打马在前的段隋,“爷,张家好像走水了?”
孙怀哎呀一声:“瞧着是后院的厢房呢。”
傅九衢没有作响,望着腾空而起的浓烟,眉心微蹙。
程苍瞥他一眼:“好像是张小娘子和三个孩子的住处”
话音未落,身侧一阵疾风掠过,程苍来不及反应就被自家主子惊了马。
“驾!”
张家后院在官道那一侧,傅九衢一夹马腹,转瞬飞奔到院墙边。
马儿长声嘶叫,傅九衢丢开缰绳,站在马背足尖轻点,人便腾空跃起,过墙上瓦
烟雾扑面而来,熏得辛夷睁不开眼。
那贼人在刚起火时,还试图去扑火补救,可眼看火势顺着火油越燃越旺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回头抓扯辛夷往下拽。
辛夷的脖子挂在白绫上。
在与贼人的拉锯中,渐渐使不上力气
窒息感吞噬了她的意识
她要死了。
死得这憋屈,比炮灰还炮灰
瓦片被揭开的声音,隐约而清浅。辛夷没听见。
一个人影突地从头顶落下,衣襟飘起如展翅的大鹏,脚刚落地,揪住那贼人的后颈,一拉一拽,再一脚便踹出老远。
砰地落地,发出重重的响声。
接着,便晕倒在墙角。
辛夷意识涣散而凌乱,整个人仿佛沉入了水底,濒死的窒息痛苦,让她根本就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
浓烟里,一个身影朝她靠近。
似乎犹豫了片刻,他抱住了她的双腿,往上托举。
“下来。”
辛夷双眼被熏,什么都看不清楚,支撑她的只有本能。
可是,胡乱地挣扎没有用。
双手薅了好几次,都没有薅到白绫
她的手已经使不上劲了。
“救我”
烟雾越来越大,傅九衢袖口掩鼻,抽出腰刀,唰地割断白绫。
辛夷的身子瞬间下坠。
没有意识,没有理智,她本能地用力抱住眼前这根救命的浮木,猴子似的攀挂在他的身上,鼻子往他的颈窝里埋,似乎在寻找新鲜的空气
“混账!”
傅九衢为了切割白绫,本来就只有单手搂住她,辛夷这么重重压过来,他低骂一声,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