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傅九衢懒洋洋问蔡祁。
“你多久?”
蔡祁万万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头上,怔愣一下,纵是个欢场浪子,脸面也见尴尬。
“重楼”
“没一个时辰吧?”
“咳。”蔡祁平常便喜欢吹嘘自己如何弄情风月,可听了翘媚的叙述,也觉得马繁极不正常。
毕竟他岁数不小了,哪里能经得起那么久的折腾?他明白了傅九衢的意思,黑着脸走到流烟的面前。
“你可有隐瞒?”
“没,没有,奴不敢隐瞒小侯爷奴哪里敢”
蔡祁看她吞吞吐吐的紧张模样,冷笑一声。
看来之前他娘的白审了,个个撒谎。
在傅九衢面前,蔡祁脸上挂不住,火了。
“大胆贱妇,还不从实招来?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这些姑娘看惯了京中世家子弟来来去去,风月寻欢个个潇洒俊雅,习以为常了,难得看到办案时的冷酷模样,一看蔡祁冷脸以对,流烟登时慌了神,扑嗵一声跪下。
“小侯爷,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
傅九衢勾唇淡笑,瞥一眼蔡祁。
“快说!”蔡祁恨不得拔剑杀人。
“奴在侑酒时,就发现马爷更为中意翘媚奴年长色衰,心有戚戚,趁机灌醉翘媚,拿了遇仙散给马爷服下”
“遇仙散,是何物?”
“是,是助性之物”
蔡祁和傅九衢对视一眼。
“去!拿出来。”
流烟不敢怠慢,赶紧叫自己贴身的小丫头回房去取了个翠绿色的小瓷瓶过来,双手捧过头顶。
不等蔡祁询问,又道:“得知马爷死在船上,奴怕引来官非,不敢声张小侯爷,遇仙散不是毒物,这药奴用过多次,给爷们用,奴也用,从未出过事”
傅九衢拔开瓶塞,凑到鼻尖嗅了嗅,眼尾微撩。
“马繁可曾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不同寻常的话?”
流烟想了片刻,摇头。
“不曾见过什么人不过,马爷在兴头上时,说要住上半月再走,让我和翘媚相陪,可他大半夜便离开了,奴原是有些奇怪,但实在太乏了,倒头便睡,也不知情由”
这时,翘媚突然开口,“奴那时倒是醒着,依稀听得有人拉二胡,古古怪怪的调子,像哭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