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想说什么就说吧?”
曹翊眉头慢慢皱起,“官家给了三天时间。三日后,若是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替你洗清嫌疑,官家便会依张尧卓奏请,治你的罪。”
辛夷哼声:“官家这是心都偏了呀。”
在后世的法律上有一个规定,叫“谁主张谁举证”,也就是说,指证别人有罪必须出示证据,而不应该由被指证的人来自证清白。
因为证明无罪很难,但要挑人的毛病却不要太容易。
曹翊沉默不语。
官家偏心张氏的事,又岂止这一桩?
“张娘子放心,曹某不才,但也会竭尽全力,必不教你平白受人冤枉。”
“曹大人?”辛夷看他斩钉截铁的模样,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曹翊微微一笑,“你吃点东西,好生歇着。我不便久留,这就要走了。”
兴许是对辛夷的牢狱之灾实在愧疚,转身离去前,曹翊又突地顿步,回头深深看了辛夷一眼。
这一眼,很深,很久。
辛夷都被他瞧得都不自在了,他才大步离去,脚步声在空寂的牢舍里快而有力。
风雪天懒在屋里,时间好似过得很慢。
远离汴京的狸奴庄里,烧着地龙,将寒冷阻绝在外。
一群猫奴聚在百花阁里看猫儿“踢毽子”。毽子上装着鸡的羽毛,猫儿好像有着天然的热情,你来我往地抢夺着、玩耍着,猫奴们七嘴八舌,很是热闹。
傅九衢喜静,狸奴庄里除了猫,没有多少人。
自从罗檀被孙怀杖毙,庄子里的猫奴更是谨慎小心。金盏送回狸奴庄,就由现任的管事大丫头碧烟亲自照看,不敢让它离开视线,当真是小祖宗般的待遇。
“九爷。”
碧烟是个瘦削高挑的丫头,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罗檀杖毙后她病了一场,这才刚刚好起来,一张芙蓉脸病气怏怏,但主子爷冒着风雪来狸奴庄,她不敢掉以轻心,忐忑地伺候在侧。
“猫厨将金盏的膳食做好了。婢子这就端来,还是再凉片刻?”
傅九衢没有抬头,看着猫爬架上倒挂金钩玩得正欢的金盏,懒声道:“端来吧。”
碧烟:“是。”
两个小猫奴用银制的猫碗端来膳食,碧烟接过,正要抱金盏下来用膳,傅九衢就起了身。
“我来。”
碧烟微怔,看他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