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一碗水端平,实则就是在偏向张尧卓”
多情帝王独宠妖妃。
同样多情的小候爷,嘲讽得牙都酸了。
“不得妄议!”傅九衢冷声制止,示意他小心隔墙有耳,待蔡祁平静下来,这才慢条斯理地哼笑一声。
“谁说我没有证物?”
回城的官道,风雪扑面。
蔡祁骑在马上,听着傅九衢的车驾里时不时传来的“喵喵”声,觉得傅九衢大抵是疯了。
不,他以前就很疯,如今只是疯得更厉害了而已。
谁敢相信,傅九衢居然把自己最心爱的“金被银床”捉到猫笼里当成证物,要入宫去呈给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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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
赵官家看着案头的数十份奏状和札子,咳嗽着皱起眉头。
桌上的茶早凉了,他却没有唤内侍来续水。
这些章奏里,除了两道实封的密奏,大抵由宰辅阅后呈上,身为皇帝其实并不需事事亲力亲为,看过没有意见,便可由宰辅机构以圣旨之名颁行。
大宋宰辅大多时候并非一人独揽,有首相、次相、三相的排列,共称“宰执”,地位举足轻重。
这些章奏,除了劝他早些立嗣以固国本,更有几道札子直指傅九衢权力过大,说他“稽查官吏、刺探缉拿、不受三衙辖制、宫禁门户、校验勘合无孔不入”。说来是拱卫皇城,是官家的贴身护卫,可另一个方面,皇城司相当于控制了内皇城最为核心的防御体系,就连官家身边的内侍押班,也隶属皇城司
这原本也是当初赵官家将如此重任交由傅九衢的原因——他唯一的同胞妹妹唯一的儿子,他的嫡亲外甥,不信他信谁?
原本此事不会引来那么多说法,
坏就坏在,赵官家没有儿子。
更准确说,他三个儿子都早夭了,这些年下来,妃嫔众多,却再无皇子出生,朝臣们见他年岁渐长,纷纷劝他早日将幼时曾养在宫中的宗室子赵宗实接回来,立为皇子。
赵官家当然不情愿。
他不信自己生不出儿子来,拖着这事迟迟不应。
渐渐地,朝中便有流言传出,不知由谁开始,风向就变了——有人说,皇帝迟迟不肯立嗣,其实是不愿从宗室子里选皇子,而是有心过继自己的亲外甥傅九衢为嗣子,想立他为皇储。
赵官家是又愤怒,又无奈。
“士大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