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搞钱不香吗
周忆柳看她表情变幻莫测,总觉得这小娘子心思深沉,心机颇重,远不如她话里说得这么轻松。
想着,她又随口一笑:“我听长公主说,宫里头那位张贵妃这一病不起呀,又让官家软了心肠,差了太医日日侍奉在会宁阁里,把她看得比心尖尖上的肉还要紧张。唉同是女子,有人宠冠天下,有人命比纸薄。你我皆是苦命人!”
辛夷眯了眯眼,不以为意地笑笑。
女子间摆摆闲话,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她有点受不了周忆柳不停的自怨自艾。
不过,长公主对此应当是有些紧张的。
御街一事,傅九衢和张尧卓算是撕破了脸,若张贵妃从此不得圣宠那也便罢了,全靠侄女裙带蒙受荫庇的张尧卓一家子,更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他们对傅九衢,就不会有半点威胁。
然而,张贵妃再次翻身,深得官家喜爱,仍是官家的心肝肉,事情就大不相同了。
这肯定会成为长公主的心病。
长公主本就是一个爱操心的性子,只怕又要睡不安宁。
辛夷是个局外人,不觉得自己在此事上有发言权,不说话,只给周忆柳笑一笑。
接下来,周忆柳又说了一些京中府上的事情,有一些是辛夷从小报上看过的,有一些是完全是与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比如府上有两个丫头为了在傅九衢面前争宠,大打出手,挖破了脸一类的鸡毛蒜皮。
“是吗?”
“哦。”
“天啦!”
“太可怕了。”
“还有这样啊。”
“你说得对。”
“是是是。”
“对对对对。”
辛夷听得犯困,一句比一句更为摆烂。
周忆柳终于察觉到她的不耐烦,起身告辞。
临走,她又深深看了辛夷一眼。
“我听人说,张贵妃这病来得蹊跷,宫里有人传闻,有可能是被人投毒的官家正在追查呢。”
“是吗?”辛夷挑挑眉,宫斗这么厉害的吗?
周忆柳点头,“身子不爽利倒也罢了,她脸上长出许多暗疮疹子,怎么外敷内服都消退不去,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张娘子你想想以色侍君王者,岂不痛彻心扉?”
“是啊,你说得对。”
辛夷再次点头,打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