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
龚氏的表情更为尴尬,声音低低的,乏着可怜。
“村人都说你医术了得,我想请你来替婆母瞧瞧病”
顿了顿,她看辛夷勾起唇角,满眼讥诮,又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双手扒在墙头。
“我晓得这么跟你说话,很是过分。婆母以前那样待你,你不恨她已是好的,怎肯治她可是,就当是大嫂求你好了。家里搞成这样,三郎去了,二郎因了二弟妹的事,成日郁郁,公公又是个不理事的人,如今一家老小的吃喝都落在大郎的肩头,我看他这两日愁得眼睛都陷了下去,很是心疼,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呢,今后可如何是好”
辛夷:“大嫂说得不对。”
龚氏微怔,呆呆看她。
这是个老实娘子,辛夷实在不忍心打击她,语气便缓和了几分。
“治好婆母,大嫂以为你们的那个家就能再好起来吗?”
龚氏的眼圈突地一红。
“我和大郎都是没甚本事的人,往常家里都是靠着三郎,谁知会有这番变故但我身为儿媳,也不能眼睁睁看婆母如此,看这个家败落下去。”
辛夷微笑,“心术不正的人,败落是迟早的事。张家四郎就是个败家玩意儿,是你们填不饱的无底洞。我奉劝大嫂一句,你和大哥早做打算,想法子分家出来单过吧。不然,你们早晚会被那母子俩吸干血”
“三弟妹”
龚氏指甲抠着墙土,脸上有些灰败。
“大郎说,婆母千般不是,也带大了他们兄弟三个这个节骨眼上,不好落井下石。”
辛夷点点头。
她不能要求时人的价值观与自己相同,尊重、体谅,但是她也不准备为难自己。
“大嫂可能有所不知,我有三不医四不治。”
龚氏微怔,“三不医四不治?哪三不医,哪四不治?”
辛夷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她轻轻一笑。
“一、品行卑劣者不医。二、不重医道者不医。三、心情不好时不医。一不治神巫,二不治龌龊,三不治一心求死,四不治一毛不拔。”
龚氏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辛夷莞尔,眨个眼,颇有几分俏皮。
“不过,我也不是不可以破例。只要诊金足够打动我,三不医四不治就当我没有说过。”
龚氏:“你要多少诊金才肯?”
辛夷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