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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注定,却仍然希望辛夷能说一句舍不得他。
哪怕是一句,他也能再生出勇气去对抗母命,对抗命运
辛夷没有。
她微笑着看他离开,默默关上院门。
也关上了曹翊最后看来的目光。
在辛夷面前流不出的男儿泪,终是在门扉紧闭后慢慢滑出眼眶,仿若一只被人遗弃的孤鸟,翅膀打湿,再也飞不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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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的手上,除了烫手的巨额银票,还有一个烫手的信封。
原本理所当然的事情,突然变得扑朔迷离。
盘下药铺的是谁?
除了曹翊,她心中其实只有一个答案。
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不敢再用猜测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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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喻之在汴京有一个表叔,住在榆林巷。
辛夷专门挑了孙喻之下学的时辰去,仍是等了足足两刻钟之久,才见孙喻之和一个青衣少年有说有笑地回来。
看到辛夷,孙喻之很是欣喜。
“张娘子。”
他上前拱了拱手,示意同行的少年先进去,却引来那少年意有所指的挤眉弄眼。
孙喻之面颊微微涨红,瞪他一眼,直到他悻悻离去,这才向辛夷告歉。
“那是小生的表弟,唐突了娘子,见谅。”
辛夷对这种少年人的促狭心门儿精,并不在意,给孙喻之还礼,然后便单刀直入。
“我今日找来少东家,是想向你核实一下当日盘下孙家药铺相赠于我的人,是不是广陵郡王?”
孙喻之猝不及防,讶异地看着她,条件反射地问:“娘子怎么知道的?”
辛夷眉眼微垂,“多谢少东家据实相告。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声音未落,人便施礼转头,跃上她的小毛驴,手抖了抖缰绳,径直离去。
孙喻之愣在原地。
直到辛夷离去,才懊恼不已。
题外话
傅九衢:做好事不留名,高风亮节,非广陵郡王莫属。
曹翊:你丫的狼子野心就快藏不住了。哼!论心机论手段,曹某甘拜下风。
傅九衢:曹大人过奖,区区在下只是未尝败绩而已,哪里比得过你屡战屡败,不,屡败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