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了监刑官。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示弱。
张尧卓停顿片刻,悠悠地问:“法场由我做主,我若不肯,郡王要如何?”
傅九衢眼神微冷,脸上却带着笑,“张大人可以试一下?”
话音未落,法场上的一群禁军便动了起来,皇城司究竟有多少人张尧卓不知道,但傅九衢明显有些动怒。他如果再一意孤行,大概会吃不了兜着走。
“好。一应后果,由广陵郡王承担。”
傅九衢冷冷一笑,不屑地扬眉,望向被两个壮汉夹在中间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的杜仲卿,徐徐地道:
“你若能说出真相,推翻原有供词,可免一死。”
张尧卓沉下眉,“广陵郡王是在诱供吗?”
傅九衢侧目望向他,“张大人是听不懂真相二字,还是对真相二字确有避讳?”
说罢,他摆摆手,“松开他!”
锋利的刀刃落回托盘,一滴冷汗从杜仲卿的眉锋滑落下来。
他长长吐口气,望向不远处的胡曼。
曾几何时,二人一见倾心,互诉衷肠,春日赏花冬日看雪,肌肤相近同榻而眠
那时有多么的恩爱,眼下的他们就有多凄凉。
“我在杜氏香料铺助纣为虐,心甘情愿成为石唐敛财的工具,不为财,不为名,不为利。想要的只是寻回那个我心爱的女子身上的味道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始终盯着胡曼。
好像在告诉所有的人,胡曼便是他心爱的那个女子。
胡曼嘴巴张合不停,没有发出声音,瞳孔里却散发出绝望的光芒。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信你。你说的那些,我都信。”杜仲卿望着胡曼,通红的双眼突然湿润,甚至滑下一串泪来,“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我对你们说我不信,只是我不敢信,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错。因为接受犯错的痛苦,比死亡更令我难过”
在皇城司里,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胡曼不是与人私通,而是被石唐设计时,杜仲卿不信。
当傅九衢告诉他胡曼的供述,说石唐早就盯上了他们两个,目的就是让他为己所用,炼制香女用来敛财和收买人心,笼络官员,他仍然不信。
因为他已经在错误的路上走得太远。
父母枉死,他认贼做父,把石唐当解救自己的恩人。
恋人受辱,他认敌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