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远些,不让傅九衢瞧见他,但耳朵却贴在墙上,无时无刻不关注着主子的动静。
在这个阔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二人,辛夷见傅九衢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自己,暗自叹口气,认命地走过去,为他盛饭布菜。
“郡王不爱自己动手,又何必赶走孙公公。”
傅九衢看着小娘子红袖添菜的模样,满意地笑:“爷就烦他那张嘴。”
辛夷噗嗤一声,浅浅一笑,“孙公公只是爱操心,护主心切罢了。”
傅九衢目光幽幽地扫过辛夷的脸,“你见他护住了么?”
辛夷摇头失笑,换了话题,“就随便做了几个菜,郡王将就吃点。”
“嗯。”傅九衢淡淡地道:“你也坐下吃一点。”
辛夷道:“我吃过了。”
傅九衢眼梢微抬:“陪我。”
“我不饿。”
“你竹竿似的杵在那里,影响我食欲。”
“”
这家伙的嘴巴是真的损。
可谁让人家是债主呢?
辛夷似笑非笑地在傅九衢的旁边坐下来,看他慢条斯理地吃东西,也学着他那样子,盯着人便不转眼。
她不信,傅九衢被人盯着吃饭,不别扭。
然而,她眼睛都盯痛了,人家真的不会别扭,照常吃得意态闲闲,并无半分尴尬。
辛夷服软了,托着腮,半阖眼,看庭院,看花草,不再看他。
屋檐下茶香袅袅,微风阵阵,院里的蔬菜和花儿在风中摆动,十分惬意。
“十一妹。”傅九衢突然开口,淡淡地望着她,“帮九哥做个香包吧。”
辛夷眉头微微一跳,转过眼来,“为什么?”
“端午,配香包可除秽辟邪。”
“”辛夷扫了他一眼。
在端午节的习俗里,人们确实有制作和佩戴香包的说法,目的是防蚊虫骚扰。辛夷的药铺里也有来买雄黄、艾草、菖蒲的粉末回去做香包的人。
但女子是不能随便送香包给郎君的,那便含了一层情爱的意思,娘子一针一线地缝制,郎君挂在身上,那是一种宣爱的方式。
“郡王找错人了。”辛夷真诚地道:“吃的喝的,我还能给你对付着做一点,香包那可就难为我了。我只会用针灸的针,不会用针钱的针对绣活那是半窍都不通。”
傅九衢眯眼看着她,脸色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