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吗?不记得不记得,统统都不记得了”
辛夷看着他,“你身上长什么了”
“糠疹,又像是疖肿”周道子不以为然地朝她和三念摆摆手,“我擦药了,擦药了,没事了你忙去吧,你们都去忙,不要管我”
回到汴京后,周道子的情况比在南京的时候好了许多。不发病的时候,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就是不能再沾酒
看他遮遮掩掩的样子,辛夷狐疑地走进一步。
“你们今天去了哪里?不是说赶早市吗?”
周道子朝三念不停地眨眼睛,摇头。
三念欲言又止,见辛夷猛地掉头,严厉地盯住自己,嘴巴一撇,就交代了。
“师父让我带他去早市看八哥,碰上潘楼街开了个新酒楼,里头有叫花鸡那道菜,伙计端着盘子站门口让人试吃师父哪里忍得住?拖着我便进去了”
三念道:“我们点了菜。师父却馋酒,我再三告诫”
她看向周道子,目光有些嗔怪。
那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已经将脑袋埋入了枕头里,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塞进去。
“师父原本也同意了的,只吃菜不吃酒哪里晓得来了一个坏事的小子”
“坏事的小子?”辛夷撩了撩眉头,正要细问就见三念不满地噘起了嘴巴。
“那小子也在酒楼里用饭,不晓得为什么惹到几个江湖人,起了龃龉,一言不合就动了手。我看他受伤,又见不得人多欺负人少,便好心上前相帮,哪里料到一时没有看住师父,就让他偷拿了酒喝,抢都抢不出来,还发了这怪病”
她埋怨地看一眼周道子。
那小老头子已经缩脖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辛夷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想笑的表情,板着脸去拖被子。
“让我看看”
“不!不可以让女子看屁屁”
“”
经过多年的治疗和控制,周道子不怎么疯了,但脑子没有恢复如初,经常像个孩子似的,就是个老顽童。
“松开!”辛夷力气大,周道子扒拉不过,只得捂住脸,任由她拉开被子和衣服查看。
“啊!”
一声惊叫。
他回头,撞见的是辛夷阴云密布的脸,又嘻嘻笑起来。
“是不是糠疹,吓不吓人?吓到你了吓到你了!”
周道子身上长的那些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