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丽过人,而小张氏面长红疹,丑陋不堪
十年过去,她们如今已判若云泥,霄壤之别。
小张氏是云,她是泥。
而她倚仗的无非是嫁了傅九衢,那个她一心想嫁却嫁不了的男人,是她恨了一辈子也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甬道上风大,飞雪落在脸上寒涔涔的难受。
身侧的丫头秀音冻得有点受不住,小声提醒。
“娘子,我们快些走吧。一会儿那些人出来,免不得又要说些不好听的话要是发生冲突,只怕要辜负圣人的一番好心了。”
“好心?”周忆柳冷漠地道:“你以为她今日唤我来作陪,当真心存善意?你以为她不知我和那小张氏有什么恩怨?我告诉你,我会进冷宫,就是拜她所赐她把我叫过来,无非杀人诛心,还白得一个贤德的美名。”
“娘子”秀音和秀琴从长公主府跟着她出来,这么多年,在宫里被研磨了个七七八八,早就没有了棱角。
这里看着自家娘子,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依婢子看,圣人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当年温成皇后那样以下犯上,她都不记仇,还把温成皇后的丧礼办得妥妥帖帖,对娘子你更是常有照拂,从不计较过去”
周忆柳笑了一声。
“那为什么死的是张雪亦,不是她曹玉觞?为什么关在冷宫数年的是我周忆柳,不是她曹圣人?”
她咬了咬下唇,看着两个丫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曹玉觞要真的有心帮我,为何早不相请,偏偏要选在今天?”
秀琴和秀音都低垂下头。
要不是圣人宽宏,官家又哪来机会生小公主?
虽说娘子得以侍寝是因为“从儿格”的命格,但在后宫这个地方,圣人要是有心,完全可以让娘子的孩子生不下来。
至于不许娘子参与宫中宴饮,那是官家的意思,圣人又哪里好随便出声?
丫头心中有计较,也不好明说,只能拐着弯儿,拣周忆柳喜欢的话听。
“要我说,圣人在官家面前也不比娘子多几分体面娘子怕不是忘了张茂则那事?圣人以前就算想帮娘子,也没有机会。今日大抵也是看到官家高兴,又出了祥瑞,这才顺势而为罢”
周忆柳一听这话,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
堂堂一国皇后,还不是跟她一样,要承受这些流言蜚语?
官家指责曹皇后和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