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二哥哥嘴碎”
二念嘿声:“我又没说错”
“御武!”一念呵斥了他眉目沉了下来,“三念不小了,这种玩笑不可再开。再说”
他突然顿住。
再说赵仲鍼不是普通男子,他是赵宗实的嫡长子,这样的身份跟三念不合适,他不喜欢二念挑起三妹不该有的情绪。
二念和三念你瞪我,我笑你,互相调侃,并不知道一念那些没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
辛夷却看得明白。
一念真是懂事得令人心疼。
“放心,你们三个的婚事,娘都会好好把关。不是谁都入得了眼的。”
说话间,夜渐渐深了。
孩子们开始打哈欠,辛夷数着更漏,正想吩咐他们各自去睡,外面突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是段隋来了。
“娘子”
他身上带着飞雪的寒意。
可是辛夷看他的那双眼睛,更冷。
“九爷带兵围了大相国寺!”
辛夷一惊,当即起身,让秋令拿来披氅,“我去看看。”
三小只跟着站起。
一念和三念异口同声:“娘小心。”
二念更是直接,拿过腰刀便道:“我陪娘去。”
这些年二念勤于习武,又在行营里摸爬滚打,正是一腔热血的年纪,总想找几个真正的敌人历练历练,可从不得机会,听到这种事情,哪里肯放过。
辛夷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双眼坚毅又渴望地看着自己,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一个条件。”
二念两只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
“娘,你说,我都答应。”
辛夷道:“要保护娘,就不可以乱跑,一定要跟在娘的身边,寸步不离。”
二念挺直腰板,“是。”
大相国寺是汴京城香火最旺的寺庙,除夕夜当然也最为热闹。
零下的温度,院里院外挤满了人,他们排着队等着烧香。为了大年初一的头炷香,更是抢破了头。
方丈禅院里,惠治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手捻佛珠,不知在念着什么经。
弟子入内,行礼。
“师父,还有一刻就要敲钟了。”
在新旧年交替的时候,寺里要敲钟、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