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杀人,死伤共六本王昨夜暗查发现歹人踪迹,一路尾随,亲眼看到他潜入大相国寺,你们却告诉我,不在寺里。难道说,他是插上翅膀飞走了吗?”
众僧面色俱变。
也就是说,广陵郡王已然笃定那贼人就藏在寺庙里面,这才带兵前来的。
惠治手捻佛珠,微微沉声。
“人藏在何处?谁人所藏?你等现在交出来,老衲尚可向郡王求情,从宽处置。不肯交,让郡王查出来,那就别怪老衲不讲情面了”
好片刻没有声音。
直到寂静里传来一道阴凉的笑声。
“搞这么大的阵仗,不就是想逼我现身吗?老子今儿就来会一会你又如何”
风雪里,一个身穿僧衣,头戴斗笠的男人从侧殿推门而出,站在台阶上,看一眼围墙和屋檐上的弓箭手,再看看围得水泄不通的禁军,讽刺地笑。
“广陵郡王带这么多人捉我一个,是高看我,还是低看自己怎么,怕你打不过我?”
傅九衢从没有低看过张巡。
闻声,他撩眉一笑。
“你想让我将弓箭手撤走?可惜,这激将法,本王不受。”
他抬手,“弓箭手准备!”
屋檐上站起来黑压压的一群人。
这些不是开封府衙役,而是实打实的军人,这阵势令人吃惊。
张巡一现身,百姓就开始疏散。
辛夷带着二念、段隋和两个侍卫赶到,正赶上禁军指挥庙里的香客有序地离寺
人多得像蚂蚁一样,疯狂地往外挤,辛夷跟着几个侍卫逆向而行,没有看到蔡祁的影子,却看到张巡与禁军拔刀对峙。
“是他”二念喃喃出口。
辛夷回头,看到孩子突然红了眼睛,进门时的紧张和兴奋都没有了,那只紧握腰刀的手,也垂落下来
飞雪密密麻麻,如鹅毛一般,将墨一样的天空渲染出一片苍茫之色。
张巡已然被禁军包围,房顶上还有数不清的弓箭手,可以说,他将插翅难飞。
傅九衢面不改色。
惠治和尚低头闭眼,小声念经。
张巡握刀的手越来越紧,斗笠下的脸僵硬、冷漠,可以看到明显的黥痕,仿若鬼魅。
“傅九衢,你可敢出来与我单挑?”
傅九衢目光一扫,正要接话,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