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还是军人子弟?”龚箭问。
“是。”
“你的爷爷是咱们军区的老首长,可是你的父亲一栏—是空白。我不是那么三八的人,不过作为指导员,我确实需要了解每个战士的家庭情况和思想状况。可以告诉我,你父亲的情况吗?”—何晨光不说话。龚箭轻拍他的肩膀:“如果你的父亲在保密单位工作,你也应该告诉我。我是军人,也是党员,是神枪手四连的党支部书记,你的直接领导—相信我,我不会泄密的。”何晨光有些更咽:“指导员……他不在了。”龚箭一愣,何晨光眼里的泪水在打转,他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他牺牲了。”
“在前线?”
“不是,那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他在军区狼牙特战旅服役,在行动当中牺牲了。”
“是军事行动?”
“是,指导员。但是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行动,只知道他牺牲了。”
“那时候你多大?”
“八岁。”
“你的母亲呢?”龚箭看着何晨光,脸色沉重。
“在此以前,因为车祸,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龚箭有些内疚。何晨光抬起头,一脸坚毅:“没什么,指导员,这是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想告诉别人,我相信你也能理解。”
“我理解。你是一个好兵,我相信,你的父母会欣慰的。”
“谢谢指导员。”
“我看了你爷爷的资料,他在抗美援朝的时候就是狙击手,还是志愿军功勋狙击手张桃芳同志的战友,狙杀成绩仅次于张桃芳—看来你得了他的真传。你的父亲也是狙击手吗?”
“是。”
“现在你也是狙击手。”
“谢谢指导员。”何晨光看着龚箭,目光坚定。龚箭说:“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努力争取到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现在的狼牙特战旅狙击手总教官范天雷,你认识吗?”
“认识,他是我父亲的战友,代号金雕。”
“是他把你发到我这儿来的?”
“我不知道,我一当兵就到铁拳团了。”何晨光有点儿意外。龚箭苦笑道:“我猜对了。”何晨光问:“你认识他,指导员?”龚箭回答:“我就是被他选到狼牙特战旅去的,也是他的学生,后来去外军留学,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