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
沈岐远莫名就读懂了她的眼神,没好气地道:“都是过明路的银票,不是黑钱。”
“大乾一品大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一千二百两。”她明显不信,“大人着二品官服,明路哪来的这么多钱?”
周亭川跟着进门来,闻言就笑:“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大人是禾阳长公主之子,光承袭家业就食万户,更莫说还有陛下的厚赏和供神街的大铺——”
“你话太多了。”沈岐远不悦。
周亭川耸肩,闭嘴给如意倒了盏茶。
如意了然,笑着将木盒放进怀中:“倒是我小瞧了大人,还以为这京中权贵皆是贺泽佑那样入不敷出之人呢。”
沈岐远淡看她一眼,拂袖道:“缺什么东西再来说,我与亭川近几日都在对面。”
“好嘞。”
将二人送出去,如意眼神就沉了下来。
堂堂长公主之子,想要禁内的凤冠珠钗,需要花这么大的价钱去黑市买?
若有所思地望了对面一眼,她有些迟疑。
帮还是不帮?
帮么,有可能惹事上身,但不帮,也会惹事上身。
怎么就被他给绕进来了呢。
指尖在盖子上画了两个圈,又往中间一弹,如意叹了口气:“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找乐子了。”
于是第二日,沈岐远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如意已经站在了庭院里。
“小女这便要出门去买大人要的东西了。”她莲步款移,“大人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沈岐远淡然颔首:“路上小心便是。”
真是无情,要她去犯险,都不装出点依依不舍来。
撇了撇嘴,如意拂袖转身:“那我这便去了。”
石青色的宽袖在空中划出一道水痕,又施施然被拢回身前,她扶了扶头上玉簪,漫不经心地跨出了门。
两个紫帽暗卫立刻跟了上去。
“大人今日要进宫吧?”周亭川将披风递给他。
“嗯。”收回目光,他拢上披风,“她那边有消息了,径直来禀我便是。”
周亭川点头,目送大人的车驾远去,才微服骑马往柳如意离开的方向赶。
如意径直到了会仙酒楼。
虽然出了命案,但此处依旧开门做着生意,只三楼不让人上,贵客们都移到了二楼。
掌柜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