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掌柜慌了神。
“但——”沈岐远话锋一转,“你若能再指认出几个常去你酒楼里做买卖的人,流徙之罚可赦。”
杖责完再流徙雷州,几乎等于丢命,但要是出卖那几个人,他也是会丢命的。
许掌柜捂脸痛哭起来。
沈岐远漠然转头,看向贺泽佑:“他既知情,那侯爷作为会仙酒楼的前东家,应当也知情。”
贺泽佑脸色一白:“大人可莫因着私仇诬陷与我。”
“私仇?”他纳闷了,“沈某与你有何私仇?”
贺泽佑哼声道:“临安满城皆知她柳如意爱慕本侯,死心塌地。大人既对她有了心思,自然容不下我。”
他说得自信满满,连下巴都扬了起来。
看热闹看得正起劲的如意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她看看这抬头挺胸的宁远侯,又看看上头黑了半边脸的沈岐远,认真地开口:“东市上铜镜五十文一面。”
贺泽佑皱眉:“什么意思?”
“沈大人貌若潘卫,珠玑不御而耀夺天人,文能断奇案,武能斩伥佞,无处不胜侯爷万万千。”她叹息,“侯爷拿自己比大人,真真是鱼目见珠,残灯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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