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还有许多事情,说不定府衙县衙的请柬都已经送到了家里,俗务缠身,便不打扰夫子清净了。”
陆夫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对着范侍郎拱手还礼:“我送侍郎。”
就这样,陆夫子一路将范俢叔侄俩送到了书院门口附近,等到着叔侄俩上了马车,陆夫子默默注视二人远走,良久之后,这位书院的山长才眯了眯眼睛,转过头去,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到了自己的书房之后,陆安世坐在椅子上出神许久,但是始终没有去看桌子上那封信。
过了不知道多久,陆夫子心中终于有了决断,他微微低头,开口道:“全德,去外面喊个话,让沈毅来见我。”
全德全名陆全德,是陆安世家里的老仆,早年是陆安世的书童,后来便在陆家做事,终生未娶。
这会儿,陆全德正在书房里给陆安世送茶,闻言连忙低头,下去帮陆安世叫人去了。
没过多久,正在温书的沈毅沈七郎,便被叫到了陆夫子的书房之中,他见到陆夫子之后,连忙低头:“先生找我?”
陆安世这会儿正在翻书,听到了沈毅的声音之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开口道:“坐。”
沈七老老实实坐下。
陆安世没有看声音,只是淡淡的说道:“范家的范侍郎刚才来了。”
沈毅眼皮子跳了跳。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张简这种县尊就已经是大到没边的天老爷,六部侍郎这种存在,根本是他没有办法触及的人物。
“学…学生听说了。”
其实书院里并没有穿范侍郎到来,只是说范东成范公子,被一个中年人领着一起到了书院,然后进了陆安世的书房里。
而范侍郎的身份,是沈毅猜出来的。
他被范东成威胁之后,便很快想到了这件事情会闹大,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短短两天时间,那位远在京城的刑部侍郎,便亲自回到了江都,并且来到了甘泉书院。
陆安世“嗯”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就告一段落了,严明礼那边,由范家去收尾,没有人会知道他舞弊的事情,不过…”
陆夫子沉声道:“他毕竟做了,这件事情过后,书院会找个由头把他开革出去,并且不会再给他作保府试,以后他考不考科考,都与书院没有关系了。”
对于这个处理结果,沈毅并不意外。
他虽然没有决策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