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沈毅之后,先是让沈毅坐下,然后给沈毅搭手把脉,摸了会脉之后,严大夫脸上露出笑容,开口道:“沈公子原先沈毅虚薄,又在衙门里遭了难,当时外伤虽然慢慢恢复了,但是老夫一直担心沈公子的内伤能不能养回来,现在看来,沈公子的伤势恢复的极好。”
沈毅现在,基本上已经养成了晨跑的习惯,每天早上吃饭前都会绕着书院跑几圈,坚持了几个月时间之后,身体的确比从前健硕了不少。
而且严大夫教的那个呼吸吐纳的法门,虽然没有传说中内功心法那样神奇,但是可以强健肺腑,也让沈毅的身子好了不少。
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沈毅自己心里是清楚的,他今天来见严大夫,也不是为了来复诊。
跟严大夫客套了几句之后,沈毅便从袖子里掏出自己写的两张方子,放在了严大夫面前,然后微笑道:“老先生,晚辈先前重伤卧床的时候,闲来无事,翻看了几本古医书,这两天书院有个同学染了风寒,我便试着写了两张方子,请先生指教。”
严大夫听闻此言,有些诧异。
“听说沈公子已经中了童生,正在考学进举之中,怎么竟有闲心翻看医书了?”
他一边接过沈毅递过来的方子,一边叹了口气:“公子,不是老夫自吹自擂,杏林一道,比起圣贤学问丝毫不逊,甚至复杂程度还犹有过之,你既然在考学,就当专心考学,杏林学问如果有兴趣,将来中举乃至于金榜题名之后,再研究不迟。”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了沈毅写的两张方子,略一思索之后,便缓缓摇头:“这两张方子,看似有理,但是未知病人脉象,未知病人阴阳虚实,这方子便没有什么道理。”
沈毅问道:“老先生,这世上,就没有人人通用的药方么?”
“人人生而不同,又何来通用之说?”
严大夫看向沈毅,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沈公子正在进举,老夫便不跟你说太多了,等将来你得了闲暇,再来寻求医道不迟。”
沈毅看向严大夫,缓缓说道:“老先生,若有一人发热,咳嗽,你远隔千里,见不到人,应当如何开方?”
“这…”
严大夫犯了愁:“见不到人,自然开不得方…”
“不开方子,那人可能会因此病死,先生不妨开个方子试一试。”
说完这句话,沈毅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子,约莫有一两左右。
严大夫不再说话,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