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如今坐在首席,并不是一位慈眉秀目的长者,这句话一出,李华迁便知道没准莫海格知道的比自己都多。
也正是向莫海格说的那样,齐田顺死了之后,整个华都提督署大牢中,所有执勤的人都被毒死了。
“太傅,不瞒您,我知道华都提督署的事情离不开你的眼睛,我想让您和我共同前往陛下哪里,坐实齐田顺的畏罪自杀。”
莫海格摸了一下眼角,说道:“年纪大了,眼角就粘,最近睡不好。”这句突兀的话,在李华迁的耳朵里,却有催促直接说话的意思。
“太傅,同朝为官,互相体恤,您可不要......”李华迁又未说完,只听莫海格道:“同朝为官,这两年,我是事事敬你,户部税务一事,我从未批示多言,吴佩航说过,单记海关一处最少的也是二千九百万两白银,而今你的海关不计零头,年年缺钱,年年内阁补贴多数;好,远了不说,昭嘉一事,你想让董文襄镀金,华天雄我便撤了回来,最后呢?你们内廷海政司没有在里面搞些勾勾当当?华王遇险之时,你说而不做,反复无常;前两日,莫虎调兵入城,你到底是开了城门的,你是答应了的,我可追究你的责任?”
话都说到此了,李华迁再也无法言语了,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交易,便问道:“太傅,您说如何?”
“知道错了,就站直了受罚。若是我冤枉你了,你到也可以跟我说。都察院也有过推翻案卷的事情不是么?”莫海格说完,颇有些狡黠得看了眼李华迁。
李华迁一下子明白了,原来齐碑和石权的事情,要走他的口。
“倒是都察院有过,就昨晚,我们审问齐田顺的时候,他亲自说出曾配合冤枉齐碑、石权两人,都察院可以推翻之前的案底。”李华迁讲道。
莫海格点了点头,说道:“奏请开个审政会吧,齐田顺畏罪自杀,总得料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