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却是压低了音量,只有两人听闻。
这几日的功夫,足够九阿哥将董鄂家与舒舒打听一遍。
董鄂家与康亲王府世代联姻,每一代都有嫁娶之事,舒舒与椿泰没有正式议亲,可之前也有些影影绰绰的消息传出来。
舒舒即便不乐意嫁给九阿哥,也不想给自己戴个不安于室的黑锅,正色道:“要是我对表哥有男女之思,姑母早跟太后娘娘打招呼,哪里会有现下指婚?”
九阿哥听了,并不觉得愉快,反而心里更加发堵。
椿泰已经袭了和硕康亲王,这样的身份董鄂氏都不乐意嫁,那盯准的真是太子爷?!
九阿哥黑着脸离去,舒舒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白了就是熊孩子,顺从是没用的,只会越惯着脾气越大,还得让他明白什么是不好招惹,才会得到该有的尊重与体面。
男女之间不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既然九阿哥不客气,那舒舒自然也不会留情,叫福松继续盯死了桂丹,如今入关多年,八旗人口滋生,可京里的铺子与京郊的地却是有限的,想要置办产业实在不容易。
桂丹这回长了记性,并不遮遮掩掩,打着九阿哥的名义开始寻摸城里的铺子与郊区的庄子,却是不按照市场价走,而是压低了三、四成不止。也因为之前跟董鄂家碰过吃亏,这王八蛋长了心眼,就挑那家底薄的人家。
谁家银子也不是大风来的,都是八旗人家,谁没有几门体面亲戚,少不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拖延着。不敢不卖,怕得罪皇子爷,也不甘心贱卖吃大亏。
舒舒叫人盯着,自然一截胡一个准,却没有压价,而是按照市场价交易,这已经是占了大便宜。
总共三处产业,一处地安门外大街的酒坊,五间门脸,上下两层,后边带了小院子配房十一间,总共是二十一间房,作价一千零二十两银子;一处海淀小庄,三百六十亩,作价三千二百四十两;一处大兴的大庄,六百四十亩地,作价四千四百八十两银。
不过这第三回,过契大兴大庄,舒舒让九阿哥给堵住了
“董鄂氏,你到底做甚么?爷不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户部衙门外,九阿哥带着桂丹匆匆赶来,却是迟了一步,已经交割清晰,不由气的浑身哆嗦,厉声道:“你是故意打爷的脸?拿了铺子还不知足?非要一回一回搅合爷的事?”
舒舒原本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