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的,还没有睡实。
九阿哥嘟囔道:“哪个王八羔子,爷说了要补觉,还敢过来敲门!”
他不想起。
舒舒推了一把,道:“会不会是衙门那边有公务要找爷,圣驾还有三天就成行了!”
九阿哥不情不愿的起来,咬牙道:“何玉柱这王八羔子,要是没有正经事儿,爷剥了他的皮!”
等到开了门,见了崔百岁,晓得是御前传召,九阿哥有些麻爪。
他立时回了屋里,带了不安,问舒舒,道:“汗阿玛召呢,爷怎么办呢?”
舒舒也猜不到缘故的,看着九阿哥眼下发青,难掩憔悴,就道:“要是皇上问爷昨晚怎么没歇好,就说吓到了,睡不实,有些心悸。”
九阿哥讶然,脸上带了不解:“好好的,爷怎么就吓到了?”
舒舒小声道:“就说听过害人的事,但是没听过这样害,吃东西的时候犯膈应,吃了饭都吐了”
实际上九阿哥昨晚吃荷叶饼夹咸蛋黄,吃了好几张,有些顶着了,胃里难受才吐了。
九阿哥抿嘴:“那爷也太怂了?”
舒舒指了指梳妆台道:“爷这模样能瞒过谁去,到时候皇上传太医,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总不能理直气壮说着学习太用功,越来越亢奋,才熬了一宿。
九阿哥原就是为这个心虚。
去内务府当差小半年,就请了这么一次假,结果就让皇父抓包,这去哪儿说理去?
现下听了舒舒的话,他有了底气。
就是,他是吓的,吃不好睡不好的,缠磨了自己的福晋也不算过错。
如今天气转暖,不用端罩了,他换上了小毛马甲。
九阿哥没有跟平日去乾清宫那样斗志昂扬的,而是蔫耷耷的。
梁九功在前头等着,见了他这模样,道:“哎呀,九爷这是”
九阿哥在脸上摩挲一把,有气无力道:“没事,就是没睡实,有些乏汗阿玛既召,那就过去吧”
梁九功没有啰嗦,两人出了阿哥所。
九阿哥之前喝的安神汤的药劲上来了,眼皮子沉得不行。
身上也跟着沉。
九阿哥强撑着。
走到乾清宫门口时,他就有些抬不起脚,看着台阶也有些迷糊。
看着都像平的。
梁九功见他异样,忙扶了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