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人家,一间房、二亩地,还要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这勋贵人家,侵产夺爵的故事,压根就没有断过。
不过皇父说的没错,九阿哥这胆子却是小了些。
整日里想着抓鸟摸鱼,太过孩子气。
也该见见世面。
只是他年前就交了刑部差事,如今在户部行走,正在核算江南各府三十二年以来的赈济钱粮统计。
尤其是松江府,本是衣被天下的富庶之地。
结果连续四年灾荒,棉田损毁,粮豆绝收。
百姓无粮可食,走投无路,全靠官粮赈济。
四年时间,拨往松江府的钱粮一次又一次,可是官吏贪墨,引起民乱。
到了三十六年,灾荒才算缓和,去年则是丰年。
这次圣驾南巡,就要去松江府安民。
四阿哥撇开这个,看着九阿哥道:“负责审核去年案宗的是郎中陈朝君,你明日过去,直接寻他就是,客气些,遇事多请教。”
九阿哥有些摸不准了:“四哥,弟弟不就是过去看看案宗么,还要应付人?”
不熟的人,他懒得应付。
四阿哥道:“尚书、侍郎要在,自然要主动过去见见,总不能大喇喇的过去,等着老大人们过来给你请安!”
九阿哥皱眉,嘀咕道:“弟弟不想去,景阳宫的藏书里,没有这种涉及刑案的笔记么?好好的,去什么刑部啊,往返还多走二里地!”
四阿哥恨铁不成钢道:“当着旁人的面不许这么说!”
又想着九阿哥这回看案宗的差事是由董鄂家的秘事引起来,他又告诫道:“既是涉及阴私之事,不许再挂在嘴上!”
九阿哥抿了嘴,有些不情愿。
他也没想到四处宣扬,可是不是还有老十么?
他这心思都挂在脸上,四阿哥瞪了他一眼:“之前在园子外头我怎么告诫你的?就不能长点儿记性!到了刑部也是,少说不说,多看多学!”
九阿哥的脸立时成了苦瓜,道:“四哥,弟弟又不打算往后去刑部当差,看看案宗就行了,还学什么?真要学习,弟弟想着的是理藩院,内造办、工部什么的,到时候译个书,或者做些小东西”
四阿哥见他浮躁,道:“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总要先踏实下来,让汗阿玛信得过!”
九阿哥听了,若有所思。
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