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是新达礼血脉,那就有冒姓之嫌。
要知道伯府这一房不是寻常旗人,是有爵位与世职的。
就是寻常旗人家,冒认血脉都是大罪,更不要说这种有爵人家。
十阿哥皱眉道:“怎么告到宗人府来了?”
正常情况下,八旗官司,可以先告到八旗都统府。
苏努摸着胡子道:“格格应该是怒了,怕董鄂家掩下此事。”
谁叫现下讲究的是“亲亲相隐”。
正红旗都统就是齐锡,要是告到他那里,多半还是要私下调查此事。
十阿哥道:“叔父怎么处理了?”
苏努贝子不紧不慢道:“自然是‘秉公处理’”
既是县主将此事捅开,那就明明白白的审。
经此一事,董鄂家的名声怕是要烂些日子,不过未来亲家那边却能得到实惠。
再说了,八旗勋贵,谁家没有几件污糟事?
顶多也就是被人嚼舌,说个十天半月,等到时过境迁就好了。
十阿哥点点头,道:“那您先忙着,侄儿先回阿哥所,跟九哥说一声”
苏努点头。
实际上他在犹豫,要不要私下见见县主,问问嗣子择选之事。
自己未来女婿在兄弟中资质最好,成为下一辈的支柱也说得过去。
至于齐锡怎么想的,苏努并不怎么在意。
都统府的五个小子都是齐锡的儿子,可却只有一个是自己的未来姑爷
十阿哥没有耽搁,从宗人府出来后,就着急忙慌的回宫。
九阿哥已经简单梳洗了,躺在正房的东稍间。
虽然舒舒前几日在前头给他收拾了卧房,可是九阿哥不想去。
他还是想躺在这边。
满眼的家具,都是妻子的陪嫁;所有的小物件,都是妻子摆放的。
这幔帐,也是两人之前用过的。
九阿哥摊成了饼。
哼!
小心眼!
不就是怕自己在正房起居,离后院近么?!
真是小瞧他了。
南巡御舟今日要临时停泊。
不仅今日,离最近的周家嘴行宫要几百里水路,最早要初七、初八才能上岸。
九阿哥坐起来,又哼了一声。
这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