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关切道:“是阿玛来信了么?”
九阿哥摇头道:“不是家书,是礼部上了折子,伯爷去了!”
舒舒一怔,等到反应过来,心情分外复杂。
要说不伤心,那是假的,毕竟是慈爱多年的长辈。
要是太伤心,也是假的,毕竟从二月初就晓得他已经是拖日子。
九阿哥有些不放心,拉着她到罗汉榻旁坐下。
眼见着她红了眼圈,只能叹气道:“节哀顺变。”
舒舒微微颌首,道:“我没事。”
做为侄女婿,九阿哥也完全没有感觉。
不是宗亲,又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完全没有交情。
“爵位的事,岳父会怎么做?”
九阿哥好奇道。
舒舒想了想,道“什么也不做吧!”
不管如何,这个时候就争,吃相太难看了。
眼见着九阿哥坐的安稳,舒舒道:“爷可知宫中女眷怎么给娘家服丧?”
满洲本就丧服轻,出嫁女更轻。
到了外孙这里,都不用去跪灵。
这跟他们对外家是“尊而不亲”的习俗有关。
现下南巡途中,上头这么多长辈。
舒舒只是小辈,这丧服也不能随便上身。
九阿哥摇头道:“爷哪留心过这个”
说到这里,他也明白了舒舒的难处,起身道:“爷去问问惠额娘”
舒舒点头道:“劳烦爷了。”
既为皇家妇,舒舒肯定要尊宫里的规矩。
不过等到九阿哥离开后,她还是摘了首饰,将身上的袍子也换成了素色。
小椿、小松等人也都跟着改了装束。
惠妃这里,跟着太后见了一拨拨的诰命,也才回来歇着。
听说九阿哥请见,她坐起身来,立时叫进。
“妃母”
九阿哥请安见礼,随后说了来意.“儿子福晋正难受呢,可也不敢错了规矩,儿子就主动请缨来寻妃母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丧信都让人唏嘘。
尤其这跟她一辈的人。
惠妃想了想,道:“你福晋本就是出嫁女,不算董鄂家的人,这只是大伯,又远了一层,不用服白,去花穿素服一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满人服轻,出嫁女为本家服从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