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睡觉也皱眉的舒舒。
平日里总是欢欢喜喜的人。
哎。
九阿哥无法感同身受,却是心疼了。
他坐了一会儿坐不住,见舒舒靠床里头躺着,床边还有一尺来宽的地方,就侧身躺了。
这一晚上,舒舒一直在做梦。
梦境也很杂乱。
有大了的,还有小时候的。
其中有一个场景,她骑在阿玛的脖颈上,手中举着个风车,“呼呼”的转着。
“哈哈哈哈”
带着小奶音的笑声,散落了一院子。
伯爷温文儒雅模样,坐在石榴树下,也慈爱的看着她,道.“二弟,要不将舒舒过给我吧?”
齐锡立时将她放下来搂怀里,跟防贼似的看着伯爷道:“大哥您想也别想,那是要摘弟弟的心肝呐!”
伯爷包容的笑了笑,道:“我不单要舒舒一个,连带着珠亮都过给我吧,反正你跟弟妹又添了两个小子,不缺儿子了,往后珠亮就是咱们这一支的当家。”
齐锡怔然,抱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摇头道:“大哥,不妥当,您膝下还有锡柱。”
伯爷直直的看着齐锡道:“二弟,你不怪我么?”
齐锡看着伯爷,摇头道:“大哥说的什么话,添了亲侄儿,我只有为大哥欢喜的,舒舒是弟弟的心肝,侄儿也是大哥千盼万盼来的,也是大哥的心肝”
伯爷沉默,看了眼内宅的方向,道:“二弟,若是我后悔了,还能回头么?”
这说的应该是因为锡柱生母入府,疏离数年的夫妻情谊。
齐锡沉默。
孩子都四、五岁了,还有孩子生母,两个大活人在中间立着,如何回到从前?
伯爷苦笑一声,抬头看着石榴树。
“阿玛、大伯”
舒舒呜咽出声。
九阿哥本就看着她,眼见着像是被梦魇住了,忙坐起身来,推了她一把:“快醒醒,快醒醒”
舒舒睁开眼睛,看到九阿哥,目光迷离,好一会儿才清明起来,坐起身来,眼泪簌簌落下。
那不是梦,那是她幼年的记忆。
那是双胞胎刚出生的时候,她才四岁半,太过久远了,就忘记了。
当年大伯想过要过继珠亮的,条件是加上她一个。
作为个重新审视幼年记忆的旁观者,舒舒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