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都统府,正房。
齐锡与觉罗氏夫妻对坐。
齐锡手中拿着两张纸,一张是邢全的陈述,康熙二十一年夏从保定府回来的时间,与赵氏夫妻敦伦的大概日期。
还有一张是车夫的陈诉。
康熙二十一年伯爷去后街邢家的大概时间。
连带着邢全的长子,当时已经记事的年岁,齐锡都亲自追问过。
齐锡递给觉罗氏,苦笑道:“有重叠的地方,怕是赵氏自己都说不清楚,不过她心虚,应该是当成邢全的了”
觉罗氏旁观,想的更多,道.“爷就没想到其他的?”
齐锡抬头道:“夫人想到什么了?”
“邢全的拴马桩!”
觉罗氏道.“大伯亲口所说,想来此事不假”
之前赵氏想要谋害伯爷的时候,就有一条让人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心虚,毕竟父子都长了“拴马桩”,也是鉴别身份的标志。
现下看来,她应该是知道邢全也长过“拴马桩”。
赵氏打小就服侍伯爷,比伯爷年长好几岁,记得这些也正常。
齐锡沉默了。
他觉得牙疼。
他们这一房人丁不繁连个旁支庶出都没有,要是能多一房庶出不算坏事。
可是,那简直是大笑话!
真要邢全的出身有阴私,那董鄂家可就成了大笑话。
到时候董鄂家的家教都要被质疑。
这一个个的,不是养外室,就是养私生子
夫妻对视一眼,都觉得棘手。
还有三个儿子不对,加上刚生下的小七,就是四个儿子没说亲呢。
福松那边虽是差不多定下,可也只是差不多,还没有正式过礼,那就是五个。
连带着已经定亲的珠亮,在岳家也会短几分底气。
“阿玛应该不至于吧?”
齐锡想起已故的父亲,说的有些没底气。
觉罗氏长吁了口气。
谁能保准呢?
就是伯爷平日端庄守礼模样,谁会想到当年还有荒唐的时候?
她自己也是当娘的,明白伯爷奶瘢嫉的反应有多么反常。
为了一个四、五岁稚子的哭闹,就能亲手去系儿子的“拴马桩”,这忠心的有些过了。
那是好征兆,又不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