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过去爽朗了许多,皇祖母还担心什么?”
早先五福晋虽也行事有度,可遇事多是隐忍,与现下这样自信有底气还不同。
这明明是皇祖母推着走到这一步的,怎么好像又愁起来?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也是瞎操心,之前她立不起来,我怕她拖你五哥后腿;现下立下起来,我怕她心太高,挑剔你五哥不爱读书的短处”
九格格忙道:“五嫂的人品行事,都在您眼皮子底下,哪是那种轻狂的性子,您就放心吧!”
太后道:“且看着吧,就盼着早点有个孩子,这两口子日子才算真稳当了”
九格格在旁默默。
好像女子到了年岁,不是嫁人,就是生孩子
她心中有些乱。
她十七了,估摸着这次回京,额驸的人选也该差不多挑明。
十五岁,跟十二阿哥那么大
她少了几分紧张与羞涩,不过是毛孩子罢了。
*
舒舒船上。
天气炎热,即便是水面上,也没有清凉多少。
她去了外头衣裳,只穿着香云纱的袍子,头上的钿子也摘了。
小椿投了毛巾给她擦手擦脸。
九阿哥坐在旁边,想起方才五阿哥的提醒。
眼见着到京,董鄂家的官司也该说一说。
他摆摆手,打发小椿下去,说了福海在步军都统衙门与大理寺状告齐锡之事。
舒舒听了,并不担心,只是惊讶:“行事怎么会这样毛糙愚蠢?”
就算是惦记爵位,想要搬倒齐锡这个障碍,他出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就算想要兴风作浪,不是该湖弄锡柱去告?”
舒舒有些不明白他们的想法。
那样的话,才是正经“苦主”,不管最后告不告成,都能给齐锡泼盆脏水,可以借题发挥。
换了隔房的堂侄子,就要让旁人先笑话上一回。
八旗因为成丁分家的旧俗,虽也分宗族,可是除非在地位或者身份上完全压制,如同阿灵阿对几位兄长一样,否则都是各家过各家的日子。
没听说谁家手这么长的。
从和硕图与都类算起,两家都过了几代,再传两辈,都无服了。
九阿哥轻蔑道:“跟桂丹似的眼高手低,贪婪湖了眼珠子了,自己笨不说还当旁人也蠢